确实是柴房,外面满是堆放的物件,仅有的几间屋子也全部堆满,只有一间还住着人,住在这里的就是整个府里地位最低下的那位名义上也是郡主男宠的。
府里都知道,郡主虽然性子不好,但她对男宠都是不错的。同样是男宠,旁人锦衣玉食金尊玉贵,这位却住着柴房沦为出气筒,新进来的下人都会好奇为何会这样,这时府里的老人便会意味深长地来上一句:“不该问的不要问,有时候不必什么原由,只要那位想,那就得由着她心意来。”
其实他们也不清楚原因,郡主不喜欢下人们嚼舌根,真正对她了解比较多的只有老管事和禄管事,那两位又一个日常装聋作哑,一个虽然笑眯眯的却绝不是好相与的人,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什么那是没可能的。
那人来到紧闭的木门前再次顿了下,院子不大,除了两个守着外门的仆役,木门上并没有上锁,只是用一根木棍别在把手那里,仅仅是这样就足以让里面的人无法出来。
到此刻,紧张盈满了心头,深吸了口气她才抽掉木棍,推开了那扇对她来说熟悉无比的门。
陈旧木门发出腐朽的吱呀声,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另一个自己的震撼程度还是不减分毫。
娄姜完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推门进来时屋内的人似乎正准备沐浴,对方正光着身子试图将有些碍事的长发扎起,听到声响朝他看了过来。
以另一种角度与自己对视的感觉荒谬又奇怪,娄姜既惊又怒,脸色瞬间惨白。
此时若有外人,便会看到怒气冲冲赶过来的郡主进门后见着那正要洗澡的男宠仿佛被五雷轰顶般失态,她甚至什么话都未说,呆立当场后又猛地关上门狼狈离开。
牧玥也愣了下,她完全被这突然的变故唬住了,等到反应过来,她想起来叫喊拉门,外面又什么动静都没有,简直就像是出现了幻觉。
两个仆役看到郡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脸色极差地出来,他们不想触霉头,但还是忍不住叫住了要走的她。
“郡主,三日已到,这禁足可要解除?”
娄姜没有看两人,他还不是很能接受如今的“自己”,但是想到另一个在里面说有话跟他说的自己,他心头沉得无以复加。
半晌,他开口:“继续禁足,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去。”
仆役并不意外,“是,那这次再追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