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点矫情。

祁舜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脸上笑意未收，正儿八经地回她：“没问题，这个好说。”

·

每次月考后的那几天，老师上课都是在分析考卷。

上午的四节课枯燥无味。

天气很好，樊笙位置又靠窗，有一小片阳光撒在她头顶，暖洋洋的。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一直很喜欢晒太阳，索性低着头撑着脸，本来就犯困，干脆这样偷偷睡觉。

祁舜一边听课，一边替她盯梢，偶尔老师会抬起眼与学生互动的时候看过来，祁舜就会身子前倾遮住樊笙。

实在遮掩不住的时候，便会轻咳一声提醒她。

无聊的上午终于结束，樊笙四人去食堂吃饭。

江奕一和祁舜走在后面，他对这次考试很有信心：“我感觉这次我能考进年级前一百。”

樊笙回头，抬手遮住刺眼的日光：“我也能。”

她这次数学选择填空都是满分，后面大题失分也很少。

只要数学稳了，其他就都稳了。

江奕一胳膊搭在祁舜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你呢学霸，你觉得自己能多少名？”

祁舜默了一下，回答：“前一百名吧。”

依照他两次周考都是第一名，江奕一完全不信他的话：“大胆点，年轻人要敢于想。”

祁舜默了半秒，妥协：“那，前三十。”

还是太谦虚。

江奕一怎么会信，阴阳怪气地“哟”了两声：“学霸都这样是吧。还是我敢想，我这次班级排前十，年级前五十。”

贺听妤回头，伸出一根手指：“我更敢想，我直说了，我这次是年级第一。”

江奕一平时吹牛惯了，阴阳怪气的同时还会夸大其词，但是从来也没笃定自己是年级第一。

他甘拜下风：“行，你赢了。”

他提议：“既然我们四个卧龙凤雏这次都考得特别理想，咱实现了选位自由，到时候可以坐一块啊，怎么样？”

每次月考成绩出来，钱立明都会按照班级名次让学生依次选位置。

樊笙和贺听妤都没有异议。

太阳很毒，四个人又没一个人带伞，祁舜把江奕一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拿开，朝阴凉处走：“行啊。”

樊笙想了一下以往成绩出来的时间，猜测：“按照批卷速度，今晚大概就能出成绩。”

贺听妤打了个响指，“正好明天放假，咱们四个出去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提到吃饭，江奕一来了兴趣：“话说，明天出去吃什么？”

樊笙想到之前和他出去吃饭的时候，立刻说：“反正不去吃自助餐。”

贺听妤一下子明白过来：“我附议。”

江奕一看向别处，祁舜没懂他们之间的小动作：“怎么说。”

樊笙看着江奕一，揭老底：“之前我们三个去吃自助，他第一次去，觉得很新奇，然后只挑切好的西瓜吃。”

江奕一头转过去无声地吹着口哨。

祁舜看了他一眼，戏谑道：“你真有意思。”

“……”

江奕一：他眼神好像在骂我，骂得还很脏。

“不只是这个原因。”

贺听妤补充：“之前我和礼礼去过一家自助餐厅，结果——”

她顿了一下，又想起那天，那首歌，有些一言难尽：“结果里面放了一首歌，歌词是‘爸爸妈妈给我的不少不多，足够我在这年代奔波，足够我生活’。”

樊笙补充：“一直单曲循环那一首歌。”

那天她俩都没怎么吃东西。

祁舜若有所思：“是翰林路那家的自助餐厅？”

“是那家。”

“我前年去过一次，这家一直都只放这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