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有路过的小兵停下脚步听候指令。
“传令下去,长社盗贼已灭,明日拔营启程,咱们回谯县。”
这样他应当不会再偷偷哭了吧?
她将小黑同学系在官府马厩里,脚边的大黄同学(她还是习惯叫它大黄)不停汪汪以斥责她离府多日又添新宠的行为。
……谈道笙尚有要事在身,没空去安抚它。
她将剿贼之事向领导汇报完毕,变戏法般从身后掏出个什么东西送过去,“使君,那家糕坊尚在。”
黄琬看着面前的甜糕笑了笑,伸手拈起一块细细品尝。
“滋味仍和从前一般,一点儿没变。”黄琬朝她招招手,“道笙啊,你觉得其他营里又该如何训练呢?”
“使君此番也太过了罢!”郭图将竹简摔至案上,“他不过一织席贩履之徒,如何就能统领豫州官兵?”
一旁的小吏应声附和,“郭计吏说的是啊,这人不过是剿灭了些盗贼,如何能越过我们去?”
“还不是黄公他——”另一小吏小声嘟囔,“否则他从前也不会被禁锢近二十年了!”
像这样的议论声不在少数,谈道笙心中亦惴惴不安,虽说黄琬没有明确给她什么官位,但确实是下令命她操练豫州官兵——好多个大兄弟呢!
升职犹如坐火箭,关系户的标签直接钉死在身上,谈道笙难免愁眉苦脸呜呼嗟吁。
“不必担忧,”荀老师很体贴人意地出口安慰,“黄公只是许你操练,并非全权交由你主管,你将操练之事做好便是。”
有道理,尽管郭图恨不得满世界嚷嚷黄琬指了一个草鞋贩子做将军,但事实上她仍旧是个每月拿二百石禄米的小吏呀!
砰砰乱跳的小心脏被安抚好,谈道笙继续遨游于学海之中。
……但荀老师又把她从无涯学海中捞了出来。
她接过荀彧递来的帖子,满脸迷茫——这个请帖上写着的将要结婚的荀氏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