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 陈之墨说了一声便拉起跪坐在药铺门口的陈逍瞳,陈之墨知道苏依文的病很严重,但一时半刻还要不了命,先回去用药维系着再做后算。 陈之墨回头忘了药铺一眼,眼中露出了狠厉之色。 今晚月亮弯润如钩,空中漂浮着一层细雾,让整条街都有些朦胧昏沉,在一方拐角处,几名青年正在街上闲逛。 “梁少,这已经宵禁了,咱们还出来晃荡,没问题吧。”,一名年轻人对着另一名身着华丽的公子哥谄媚问道。 公子哥鄙夷地瞪了这人一眼道,“你小子怕个屁,老子是谁,梁家在这顷焦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着老子混,胆子就得大一点,出了天大的事,本少爷都给你担着。” “是是是,谁不知道梁少是咱顷焦城梁家的公子啊,跟着梁少混,就得霸气。”,另一人赶紧奉承道。 “对了,今天怎么没见陈之墨那臭小子,昨天揍了那小子一顿,他还敢瞪本少爷,一想到他那副不把本少爷放眼里的表情,本少爷就恨不得弄死他。” 梁少面色狰狞地说道。 又一人接着道,“那小子就是个执拗的废物,明明一无是处,还就是打不服气,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得,跟梁少服个软,那得少受多少皮肉之苦啊。” “哼,下次见了他继续揍,本少爷说过,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对,不服气,就见一次揍一次,看他能拗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苏姨是怎么想的,竟然收这么一个废物小子当儿子,还让瞳妹妹整天跟着那废物。” 一提到陈逍瞳,梁少就一脸迷恋之色,一提到陈之墨,梁少就一脸厌恶。 “那妮子长得可水灵了,听说梁少对她垂涎已久?照小弟看啊,不出两年,这朵花儿就开得更加艳丽了。”,说着这人的眼里也流露出了猥琐的神情。 梁少瞪了他一眼,也没多做计较,只是恨恨地说,“我家瞳妹妹,谁敢轻薄于她,小心我打断他的腿。” “是是是!” 众人赶紧应道。 “唉,可恨的是,本少爷曾上门提亲,那苏姨居然找个什么瞳妹妹还年幼的借口把本少爷给拒绝了,也不看看自家的穷酸样儿,本少爷能瞧上那妮子,已经是他们家修来的福分了,本少爷敬她一时叫她一声苏姨,惹本少爷不高兴了,她屁都不是。” “是是是!” 众人赶紧附和。 “是个屁,一群废物。” 梁少心情不好地骂了一声。 这梁少跟陈牧同岁,是顷焦城梁家的独苗苗,从小就嚣张跋扈,无奈梁家在顷焦城势大,不少受了委屈的人也只能忍气吞声。 梁少虽然才18岁,却已经有两房妻室了,就这样还不消停,经常带着一帮混混游走于花舫青楼之中,甚至看上了陈逍瞳,时刻琢磨着怎么把陈逍瞳搞到手,此刻便是在离陈逍瞳家不远的街道角落里顾盼。 “到家后你立刻去煎药,先用药压住病情,之后再做打算。”,陈之墨赶忙交代了一句,便把药递到了陈逍瞳的手上。 “哥,你去哪里?” “哥有些事,去去就回。” 陈之墨是突然想到有一味药可以更好地压制苏依文的病情,这味药刚好不那么罕见,他准备去山间寻觅一番。 陈之墨对苏依文的情况是很了解的,要是自己没有失去修为,要医治好苏依文是举手之事,只是现在不但修为尽失,连好一点的灵药也买不起,只能以自己对苏依文病情的了解和对用药的经验去寻找一些合适的常用草药缓解病情了。 陈之墨刚与陈逍瞳分开,便听见身后一道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