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晏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姑娘不是在为陈公子伤心吗?”
“……”
叶珺和晏生对视一眼,在他眼底看到了满满的不自在,似乎是想到了那晚的见闻。
“退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也不会为那种人伤心的。”
“姑娘能想开就好。”
晏生说:“我去抓药。”
他一转身就飞了,晏生此前很少在他们面前瞬移,看来这次确实很难为情。
阮舒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咋舌:“师兄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听不了这种话。”
“晏道长可曾婚配?”
“修道之人,哪里会注意这些。”
“可我听说,有双修之法。”
“姑娘,你在哪里听到这些!”阮舒大惊,脸颊飞上两片薄红。
叶珺一本正经:“书上看到的。”
阮舒羞道:“虽有双修之法,但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的。而且我师兄他不近女色,这种事对他来说……”
她越说脸越红,叶珺心道这些修仙的就是脸皮薄,眼瞅着阮舒脑袋都快低到地上了,叶珺便转移了话题。
“阮姑娘,你们还要在空蒙镇待多久,那妖物还没有抓到吗?”
阮舒这才像获了特赦一样,长舒一口气:“还没有。”
“说来也奇怪,我们来这里多日都没有查探到妖物所在,我都怀疑是我们判断失误,但昨晚突然镇子上迸发出强烈的妖气,但只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也很苦恼。”
叶珺:“昨晚?我们在灵堂的时候吗?”
“对。”
叶珺思索片刻,问道:“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
阮舒摇头:“那妖气消散的太快了。”
“昨晚我在灵堂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他在外面徘徊许久,或许你们可以查查他。”
“谁?”
“林远辉。”
不止是在灵堂外,叶珺在送葬时也看见林远辉了。
他始终跟在队伍后面,不远不近,暗中窥视。
叶小姐记忆里的林远辉,也是个很奇怪的人,相比于对叶獬的亲近,叶小姐对林远辉更多的是忌惮。
即便这个叔叔对她很好,总是温声细语,每年生辰都会为她寻来世间罕见的精巧玩意儿,但叶小姐始终不能真心待他
——就像是小动物会害怕野兽的本能。
阮舒听了她的话,将林远辉的嫌疑告知了晏生。
出乎她所料,晏生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甚至微微垂眸,似乎有些心虚。
她师兄是最不会说谎的,所以阮舒一眼便看穿了他。
阮舒质问道:“师兄,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晏生不言,微微攥起的拳头出卖了他。
阮舒不解:“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去查探?是有什么隐情吗?”
“我想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
晏生抬眸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垂下头。
“为什么?”阮舒更加不解。
“因为……叶珺。”
“其实那日,我并不是听到了叶珺父亲的呼救才下去救人的。”
他们御剑而行,穿梭于云层,耳边疾风呼啸,叶植身中剧毒,声音微弱,按理来说他们听不到呼救的。
所以当晏生说要下去的时候,其他是疑惑的,后来也只当晏生五感超群,没有去细想。
没人知道,他是因为看到了天上落下来的一缕光球,擦着他的肩膀划落,像有人在他肩上轻拍了一下。
那触感十分熟悉,过电般通过晏生的心脏,脑海中有个声音在强烈的呼喊,似乎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晏生不受控制地降落,见到了枉死的一家三口,见到了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