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可真绝情,不结婚就不结婚吧,为什么要分手呢。”
“我要是这么有钱,我也不想结婚……”
两个女服务生叽叽喳喳地走远了。
谢晚秋整理好心绪从卫生间出来。
走廊的拐角处正对着行政办公室的门,此时大门敞开。
女人心无旁骛地从门前走过,一道颀长的身影从里头闪过,两人撞了个满怀。
“啊——”谢晚秋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陆诗篇赶忙停住脚步,虚虚地扶住险些被撞倒地的人。
“你没事吧,女士?”
“我也很想说我没事,只不过——”
谢晚秋惊恐地抬起头,眼神停在对方衣襟,“我的裙子被扯坏了。”
陆诗篇垂眸,西装纽扣上果然缠了一截流苏。
女人胸口处的布料破了小块,露出半截雪白的肌肤,以及一道深深的沟壑。
“很抱歉,我照原价赔偿给你。”陆诗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顿了顿才发现里面只有少得可怜地几张钞.票。
他轻咳两声正色道:“这是我的名片,您需要提供您的银.行卡.号,我会把钱打给你。”
谢晚秋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沈氏集团总经理助理?”
她莞尔一笑,“我记住了,不过我不要钱——你还是买件新的赔给我吧。”
回到餐厅,陈先生等得耐心尽失。
“我们走吧。”谢晚秋没有落座,拎着包准备离开。
男人的脸色很难看,“电影还有半个钟头才开始——”
她含笑解释:“不好意思,我的裙子坏了,晚上不能赴约去看电影了。”
陈先生目光微顿,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过于唐突,“那我送你,车子就在楼下。”
谢晚秋并肩和人下了电梯,走出金茂大厦的门,便轻声开口:“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话音未落,陈先生刻意地抬起手腕,露出百达翡丽的表带:“要不还是我送送你吧。”
“不好意思。”谢晚秋伸手拦车,很快闪着空车标识的出租车驶近,“其实今天的这趟见面,我并不觉得还有聊下去的必要。”
男人意识到自己被拒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谢晚秋稍稍偏过头,送上一个客气疏离的表情,“再见。”
*
车子碾过黑压压的水泥路,窗外的灯光一晃而过。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她,戏谑地口吻:“小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吧?”
应付抠男已经花去她大半的心力,谢晚秋缓慢地舒了口气,“刚才那人是我前夫,家暴出轨——故意纠缠我,企图让我复婚。”
司机师傅闻言,悻悻地闭上嘴。
耳根子得到片刻清净。
须臾,女人从包里掏出那张名片,捏在手心轻轻摩挲。
纯黑色的高级纸张,上头印着烫金的几行字。
她有了新的打算,把名片重新收好。
车子由南向北,开往滨海新区。
这片地刚开发不久,周边设施并不完善。
过了八点,黑沉沉地像个鬼城。
马路两侧堆着沙土和钢筋,车子呼啸而过,扬起一片灰尘。
终于,出租车停在一处装饰豪华的会所门外。
“姑娘,到了。”
谢晚秋付了钱,踩着高跟鞋上了台阶。
门口亮着五彩绚丽的灯,灯光映照着鬼城的夜空,像一颗耀眼的明星。
女人抬头去看,【玫瑰庄园】四个字闪着艳俗的霓虹。
进了寝室,其他几人难得都在。
“哎呀——咱们的室花可算回来了,战果如何?”
说话的人叫露露,比谢晚秋早两个月来这儿,为人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