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演奏的曲目，苏玖瑶刚刚就已经和欧阳峥商定好了，那是一首著名的法语爱情歌曲，曲调相对欢快，适合新年，欧阳峥会唱，玖瑶刚好也会弹，两人也是一拍即合。

此时，玖瑶身穿旗袍，本是温婉的气质，却弹奏着一首欢快的外文歌。

这中西混搭之下，非但毫无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才气逼人的感觉，似乎在她那修长的手指间，可以驾驭任何乐器，任何曲风。

台下的顾寒夜，眸色也渐渐深沉。

玖瑶每次演奏，都令他沉醉，她总是带着微笑，目光纯净，你以为她在看你的时候，又会发现，她凝视的并不是你，而是一片只有她自己能看到的天地。

她的那个小世界，美好干净，谁也进不去。

这令一向笃定的顾寒夜总是会产生了一种失落感，玖瑶是他的，好像又不完全是他的。

与此同时，VIP卡座里，楚凌风对乔莽说：“等小玖弹奏完，去送束花，把这张纸条给她。但你不要去，她认得你。”

在把玖瑶接回自己身边之前，楚凌风不打算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玖瑶太单纯，一旦知道他是暗杀顾寒夜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的话，就只会恨他。

而在海边悬崖的那次暗杀行动中，乔莽曾暴露过，所以不能让他去送花。

乔莽接过纸条，因为没有折叠，便看了一眼，那是少爷亲手写的一行字。

乔莽迟疑说道：“她万一过来找你怎么办？少爷不怕暴露吗？”

楚凌风微微一笑道：“放心，顾寒夜不会让小玖和我见面的，相信我，他比我更怕失去小玖。”

舞台上，苏玖瑶弹奏出最后一个音符，轻轻抬起手指，平息两秒后，台下响起掌声与喝彩的口哨声。

但她只看向了顾寒夜，对他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好像只想要他的表扬。

顾寒夜无奈，本想要她含羞一笑，或者深情默默地凝视，没想到她却像个孩子似的。

于是他收起自己眼底那张扬的情欲，对她微微一笑，赞许地点了点头。

时沉渊不禁打趣：“嘶，你俩让我想起了一个场景，怎么说呢，就像老父亲看着小女儿的毕业演出。”

顾寒夜脸一黑说道：“我还没那么老。”

随即两人都笑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向舞台，顾寒夜瞳孔一缩，收起了脸上笑意，也立即朝着舞台走去。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先到了小舞台前，把鲜花送给苏玖瑶。

“我家少爷听了您的演奏，很喜欢，这是送您的鲜花。”

说完，那名属下又把纸条也递了过去。

苏玖瑶下意识地接过鲜花，并接过纸条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小玖，新年快乐！能否为我再演奏一曲踏雪之声？”

看着熟悉的字迹，苏玖瑶心跳微滞，看向送花的人：“少爷在这？”

那名手下抿了抿唇，“我只负责送花和传达。”

说完，男子转身朝酒吧外走去。

苏玖瑶茫然地看向酒吧内，公共区域没有少爷，这她很确定。

酒吧四周有VIP包厢，少爷就在其中一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