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从我徒弟的的屋子里走出来了,阿月呢?”
是的,柳滢回到中洲后,叶兴言又给她改了个名字,并且继续厚颜无耻地要与她师徒相称。说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谓。
“她就是柳滢,不过是换了一张脸而已。”吴熠阳解释道。
“不过为何要换一张脸?”吴熠阳问。
叶兴言则道:“换一张脸,就跟带一个面具一样。自然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
她要去罗浮山,而罗浮山有司辰。
如今,她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辰。
柳滢笑道:“师尊,或许你也需要一个面具吧?”
叶兴言也笑了,“也是,若是你戴了面具而我不戴面具,那你戴面具的意义又在哪里呢?劳烦徒弟你啦。”
柳滢拿出符咒,瞬间给叶兴言换了一张清秀但十分平凡的脸。
叶兴言蹲在鱼池边仔细端详自己的容貌,高兴道:“真的跟从前一点都不一样。吴公子,你要试试么?”
吴熠阳听着二人的话,一头雾水,“你们是玩上头了么?”
“他没有换脸的必要。”柳滢道,“你招募的剩下四人呢?”
“就在山下等着。”吴熠阳道。
*
仙门大会每三年举办一次,柳滢与叶兴言去东洲的这些日子,中洲已经过了三年。今年轮到罗浮山了。
罗浮山位于九州中部,山高而峰险。参加仙门大会的弟子到罗浮山脚后,便被罗浮山的人安排在一个叫做祜宁镇的地方。
罗浮山仙门大会的比试是这样安排的:
从山脚到山顶,一共有五道考验,通过所有考验者,得仙门大会头筹,能够拜入十大仙门门下。这第一关,便在祜宁镇。
夜间吃饭,柳滢一行坐在偏角落的位子里,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可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的。何况,这其中还有许多有些小本事,沾沾自喜、引以为傲、看不起别人的修者。
叶兴言这桌才上菜,被吴熠阳招募来的人才吃了两口饭。屋内便有人掀桌子了。
“无奇山?从来没有听说过。告诉你们,我们扶台山可是会稽山福地的大门派。你们这样的小山门,就该端着一碗饭,蹲到门口去吃。”男子粗狂的声音传遍屋内每个角落,屋内登时安静下来。
许多人看向门外。门外蹲着的,大多是本地的乞丐。衣衫褴褛、头发蓬乱,手里端着一个又破又脏的碗。
男子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在说无奇山的人是乞丐。
叶兴言当即站起身来。柳滢也便站了起来。
有人拍拍粗狂声男子的肩膀。粗狂声男子一双三角眼望着叶兴言与柳滢,道:“怎地,你们不服?”
叶兴言笑道:“早就听过扶台山大名,扶台山厉害的人物那么多,我们自是不敢不服的。”
“那你们两位。”男子用他的三角眼上下打量了叶兴言与柳滢一遍,道:“站起来做什么?”
柳滢朝着三角眼走去,站定在郁怀亦身边,道:“站起来自是有站起来的道理。而你,叫他们出去蹲着吃饭,是什么道理?”
“对呀,什么道理?”叶兴言紧跟着柳滢道。
荣永安上前来拉住柳滢,道:“误会误会。这位姑娘,你可能不太了解情况,我们也是才到这里的,这才与扶台山的发生了误会。既是扶台山诸位想要这个位置,那我们找别的位子便是。”
三角眼得以地看着柳滢。却听站在柳滢身边的郁怀亦气愤道:“为何要让?明明是我们先到的,这里是罗浮山,又不是扶台山。”
“听清楚了么?”叶兴言站在郁怀亦身前,冷声问道。
三角眼挑衅地望着叶兴言,下一秒便拔出刀刺向叶兴言,“没听清!”
叶兴言完全不躲,定定站在郁怀亦跟前。可柳滢记得他是向来不会术法的,怎敢直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