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钥策划回了国,宁玄被公司事务忙的焦头烂额,也没空管姜钥。
姜钥十分自信,只要她妥协,勾勾手指头,顾琛暄就会回到他身边。
沈瓷算个什么?
沈家独女又怎样,还不是要被她一辈子压在脚底。
顾家女主人的这个位置,只有她姜钥可以坐稳。
耳根子边清净后,顾琛暄瘫坐在了床上。
他和沈瓷没拍过婚纱照,床头也没放过他们的照片,大床房的主卧,几乎没有什么沈瓷存在的痕迹。
往往,没有痕迹才是最致命的。
顾琛暄早就习惯了身旁呆着的她,喜欢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能让他安神入睡,喜欢抚她的柔发,挑逗她使她娇羞腼腆。
更无赖的是,他甚至喜欢明明知道她不是姜钥,偏偏非要耳鬓厮磨时,折磨地唤着“钥钥”,满足他那点儿阴暗面。
他想,没有人会愿意承认阴暗的那一面。
顾琛暄也不例外。
沈瓷就像被关在笼里的温顺乖兔子,画地为牢圈在他身边,逗弄了几年。如今,一些意外,小兔子溜走了,他反倒成了笼中之物。
顾琛暄的指摩挲着离婚证上的三个大字,凝着鲜红的外壳,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
“沈瓷……”他语中低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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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当天。
许栀森在手术室外静静等候。
他的手里摞着两台手机,一台是他的,一台是沈瓷的。
T大通知书已经在路上了,开学日期算算也就一个半月后的样子。他要是呆在沈家一个半月,一天2万五……
沈瓷直接净赚100多万,啧啧,黑心姐姐。
不过幸好,他有很多钱。想着,许栀森没注意到他悄悄扬起的嘴角。
“滴滴滴——”
来电铃声。
许栀森扫了眼手上的手机,是沈瓷的电话。
来电显示人:顾琛暄。
许栀森微微眯了眼眸,似乎在想些什么不太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