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是跟顾琛暄不一样的感觉，许栀森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沈瓷不得不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许栀森弯了下腰，轻松地拿过衣物。

抬头时才发现有些僵持的沈瓷，许栀森没想那么多，微微歪了头。

渐渐放下戒备的许栀森，望向沈瓷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他捏着衣物的外包装，缠着绷带的右手在沈瓷眼前晃了下。

他的声微沉而清。

“姐姐？”

许栀森突然地想喊的，她帮了自己，按照年龄，他喊她全名显得有些生疏，阿姨又显得她老，许栀森干脆就喊姐姐了。

只是喊出口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许栀森自己耳根率先泛了红。

沈瓷抿着唇，长睫疯狂地扑闪着。“啊……”

她知道他是无心随便喊的，就是一瞬间觉得怪怪的。

“那个你先换衣服，换完之后下来，过一会儿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

沈瓷转移话题。

按照年龄，许栀森喊她姐姐也没什么问题。

沈瓷的手机来电铃声突然响起来了。

“我接个电话。”沈瓷朝许栀森说道。

顺着这个，沈瓷转过了身，拿出手机顺便往前走。

许栀森望了望沈瓷的背影，便也关上了浴室门。

来电的号码，不是本地的。

陌生来电。

沈瓷本想着点拒接的，但也没显示骚扰电话。

推测是卖东西，沈瓷接了一下。

沈瓷接通开口问：“您好，哪位？”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

沈瓷刚准备挂。

“沈小姐。好久不见。”

一开口，沈瓷就猜到了是谁。

剧情中的确也有姜钥打电话朝她示威的情节。

沈瓷戏精上身，装作很震惊的样子，“姜……姜钥。”

姜钥冷哼了一声，回国后说话声，都明显比之前更自信了。

“没错，是我。沈瓷，我回T城了。”

“当年那场误会，让你钻了空子，霸占了阿暄五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给你了。”姜钥说着话的口吻极具攻击性，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声，她紧接着继续说。

“阿暄现在应该不在家吧？”

“你知道吗，我一回国，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我。”

“今晚阿暄不回家了。我好心通知你一声。”

“你要是识相，过了今晚，乖乖同意离婚。”

姜钥说着顿了几秒，想着沈瓷现在估计被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呢。“呵，我还听说你整成了我的样子，五年了。阿暄依旧爱我。”

“沈小姐，我好心打电话给你，就是希望你，别再痴心妄想了。”

姜钥完全将当年的误会怪罪于沈瓷身上。

只有没用的女人，才会在女人身上找问题。

“钥钥……”伴随的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声音。

缱绻暧昧的语调，是在沈瓷耳旁念了五年的名字。

顾琛暄的声音。

下一秒，没等沈瓷回话，姜钥就把电话挂掉了。

沈瓷还想好好演一下来着，都不给个机会。

索然无味。

不过她也懒得演，浪费她的时间。

沈瓷真想翻个大白眼，对着姜钥说，“神经病。”

以为谁都把顾琛暄当个宝贝呢。

想到明早收到离婚通知，沈瓷心情大好，等着收她的离婚财产咯，得多要点，不然白瞎她演了这么多年。

当个替身，也不容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