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褪去了夏日凉爽,只剩悠长的余热,燥的叶页浑身难受。
心仿佛被挖了个窟窿,簌簌漏着气,从此缩回原样,不敢膨胀。
她没有看起来那么醉,反应过来,当场憨笑打诨过去。
回家后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埋在枕头里,肩膀一抖一抖,泪水浸湿一片。
次日酒醒后,仿佛一切从没有发生,悄然退回邻居该有的位置。
董女士失落一番总算接受了,听见这话,又将矛头指向叶页“不合适!你说说谁跟你合适?一天天闷在屋里,就算美若天仙也脱不了单,何况又长得平平无奇。”
她拿起手机,碎碎念“唉,不行,我得叫你沈姨给你介绍个对象。”
叶页忙抱着她的胳膊阻止“妈——你闺女才二十出头,不想被别人挑三拣四。再说马上研究生开学,同实验室的师兄弟近水楼台,知根知底多好!”
沈姨介绍大概是盛泽大学同学,盛泽横亘其中,宛如把刚结痂是伤疤血淋淋地扣开,她还没准备好。
董女士将信将疑“真的……?”
叶页连忙点头。
愿意交男朋友是真,大学几年听着盛泽和杜雨微金童玉女的传闻,犹如钝刀子割肉,疼的她鲜血淋漓。她谨守分寸,从未踏雷池一步,疼了许久,见证了两人的结局,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但近水楼台是假,她连实验室有没有男的都不清楚!
“行,你记得说话算话。”董女士点点头,拿起手机继续戳戳戳。
叶页见状顿时急了“妈!你不是答应了嘛!”
董女士专注打字头也不抬“答应了!其他的就算了,前两天你小姨介绍的必须得去。”
叶页只得应了。
——
下午叶页发现她生理期提前来了。
叶页是痛经体质,每一次都疼得厉害。熟练地从房间找出布洛芬服下,她躺在床上等待药物生效。
冷汗渐渐从额头沁出,她蜷缩在被子里,双眼紧闭,无意识地眉头紧皱,白皙的手伸进被子摸索地捂在肚子上。
冰凉的触感刺的她猛地睁开眼,腹部一阵阵的绞痛,弓起身体。手在腿上暖了暖,温了之后,再紧紧按住腹部。
叶页指尖紧紧攥住衣服,在床上翻来覆去。
疼的意识不清时,恍惚间她仿佛看见穿着破洞的白T,俊秀的脸上眉头紧皱的盛泽。
他抬起手,在叶页面前抖了抖装满药的袋子,侧身挤进屋子“就知道你忽然开灯没好事,又痛经了?”
叶父叶母不在出去旅游了,叶页怔愣地看着他钻进厨房,找到自己先前烧的水。边拿了个干净的玻璃杯,边夸奖道“不傻啊,还知道烧水。”
回头乜了站在厨门前的叶页一眼,盛泽郁闷道“杵在那干嘛,当门神吗?”
咚地一声放下玻璃杯,凶巴巴道“过来,吃药!”
“噢……”叶页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水杯,温度刚好。
叶页乖巧地吃了药,披着被子趴在桌子上,看盛泽唠唠叨叨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厨房忙碌。
“不是我今天睡得晚,你就给我疼死在家吧。”盛泽一边忙着阴阳怪气,一边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不给我发消息,我要是注意到你房间的灯突然亮了,就打算硬抗,真准备死家里?”
在盛泽急剧压迫地逼问下,叶页小声嘀咕“哪有,买药了。”
她惯来不靠谱,盛泽弯腰敲了敲她的脑壳,纤长浓密的睫毛交织在一起,盯着叶夏,神色危险地哼笑“下次再不给我打电话,尽可以试试。”
不一会,厨房升起氤氲的热气。
清隽的侧脸在刺眼的灯光下,晃出光,一圈圈模糊重影。透明的厨门倒影里,叶页盯着瓷白的桌子,指腹蜷缩,耳尖发红,小声道“……嗯。”
温暖地光里印着她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