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难不成她今天得折在这里?
向南慢吞吞转了身,对上周羽然满脸的嚣张后,微微俯身行礼:“民女见过长乐郡主。”
许是因为周羽然的那一声太过刺激,这具身体的痛觉开始变得明显,喉咙处也有了几分腥味,她捂住唇轻咳了几声。
向南以为只是轻微的咳嗽,没想到居然咳出一大口血来,桂兰瞬间慌了,连忙拿出帕子给她擦着。
周羽然尽收眼底,嗤笑一声:“我当以为什么,原来是个短命的病秧子啊,怎么?是怕我?说一句就咳血,若我多说几句,怕不是你今天就得死在这里!”
她这话太过恶毒,桂兰当即想要反驳,却被向南拽住,无声示意她不要乱动。
可桂兰的动作还是被周羽然看见了。
周羽然说:“难怪今天敢不怕死的和我作对,原来是身边有条护住的狗,向南,我问你,散场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跑那么快?不是不怕死吗?”
向南低着头,气势看起来输周羽然一截,可声音却不卑不亢:“回长乐郡主,民女并非躲着您,只是当时散场,民女想与谢丞相多说几句话,这才匆忙离开,若是知晓郡主有意留我,我定不会乱跑。”
“哼,”周羽然不屑的笑了一声:“不过是下贱商人的女儿,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人装清高的模样。”
“我就直说了,谢谨是我看中的人,你今天公然打我的脸,是不是该向我道歉?”周羽然看她好像看一脚能踩死的蝼蚁:“这样,我也不多追究,你只要跪下来,舔干净我鞋上的灰尘,我就原谅你,如何?”
周围人向向南投去怜悯的视线,得罪了长乐郡主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只怕这样貌美的人,也要被其侮辱。
可预料中向南跪下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因为系统和她说,谢谨并没有离开。
向南不断揣测反派的心理,一个反派能隐忍到现在,如果不谈感情,真要选择一个人在一起,只怕也要选择不会连累他的人。
那唯唯诺诺的女子绝对不是他的首选。
向南起码要向谢谨表示,自己并非一被恐吓,便贪生怕死之辈,才有可以拿到接近谢谨的入场券。
向南并未抬头看她,继续不卑不亢道:“郡主说,我得罪了你,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人,可据我所知,谢丞相并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其中包括你,何来抢字一说?”
周围响起了轻微的赞同声。
但在周羽然扫过时,又双双息了声音。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公然和她呛声,周羽然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她冷声道:“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罢抽出腰间的软鞭,就要对着向南的脸上扫去。
向南并未躲避,只是听见风声袭来后闭上了眼,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态度。
周围人纷纷避开视线,深怕自己看见血腥的一幕,可向南的惨叫声并未响起,倒是长乐郡主的发出一声痛呼。
他们纷纷抬眼看去,在看清发生了什么之后,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就在鞭子即将扫到向南脸上时,谢谨突然出现,抬手一握,目光冷淡的看向周羽然,毫不客气的把鞭子甩了回去。
鞭子直直抽到周羽然的身上。
周羽然不可置信抬头:“重光哥哥?”
谢谨没有再看她,而是扭头盯着向南的眼睛,沉声道:“为什么不躲?”
向南脸带倔强:“我喜欢你没有错,你未婚我未嫁,我从没抢过。”
谢谨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第一个。”
向南也不知道谢谨此刻是什么想法,只能抿着唇不服气的看着他,谢谨目光落在她唇角一丝未被擦去的血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泄出一句:“盲目自大,只会死的更快。”
说罢,侧头唤了声:“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