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剐蹭的痕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要是这件衣服损坏,会一辈子内疚不安。
衣服悬挂在衣架上,裙摆垂直到地面,最最特别的是裙摆底部跟花瓣一样褶皱的边缘设计,太抢眼。
鸢尾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他的母亲或许被困在爱里的女人,隐忍过,挣扎过,最后走到绝望。
仔细回想今天的场面,虽然不被人待见,但也一直维持表面祥和。
直到项元丰把注意力转到她这,气氛骤然急转直下。
是因为想起项元丰的母亲?他说了杀人凶手……
连带着划分了项景绅。
项景绅一点意外没有,说明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
宋挽凝起了身鸡皮疙瘩,简直毫无人性的诽谤。
他居然可以笑着安慰她。
骨子里的温柔八成是遗传他的母亲,项家唯一珍视项景绅的只有她。
一个母亲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肯定不会做出极端的选择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手上戴了一天的戒指完成出场的使命,宋挽凝摘下来,收回盒子。
原本带上的时候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膈手,没成想适应的快,现在摘下来,又有点心痒痒。
*
之后的几天,项景绅跟没事人一样,该工作工作,丝毫没受影响。
黎染儿就不同了。
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你确定,项景天马上要做手术?”
项元丰把消息瞒得滴水不漏。
项景绅:“手术肯定会做,不确定是哪一天。”
宋挽凝不理解:“手术有风险吧?”
有风险证明有一定的死亡概率,项元丰真的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死亡概率那么高的人身上?
“那么大的手术,恢复期是好是坏也未可知。”
项景绅:“听说手术概率百分之五十。”
“恢复不恢复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不能醒来。”黎染儿没考虑那么多:“况且百分之五十已经很高了。”
“醒了项元丰一定会立刻推进婚礼!”
项景绅肯定道:“他急需一个新的,听话的继承人。”
一道惊雷在黎染儿头上劈开,炸得她腿脚发软。
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差点暴走。
“不能再拖下去,我回去跟我爸妈商量退婚!”黎染儿保存最后一点理智,紧盯项景绅:“我手上的项目……”
“它能顺利完工。”毕竟往后还需要黎家的支持。
有了项景绅的保证,黎染儿稍稍放心,马不停蹄回去了。
她走后,宋挽凝追问:“项景天做手术的时间真的不能确定吗?”
项景绅别过头看着她,很浅的笑了下。
“怎么?”不会已经做完手术了吧?
这是最坏的情况。
项景绅扬了扬眉毛,话锋一转:“你好像很了解我。”
了解么?宋挽凝问自己。
“一个月。”
“一个月?”
项景绅重复:“项景天一个月后做手术。”
“估计黎染儿大概率退不了婚,除非项景绅手术以后直接死亡,没死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概率,项元丰不会放弃救他。”
哎——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
她和项景绅活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世界,整天提心吊胆。
太悲催了。
*
一个月时间过得很快。
项景绅预测准确无误,黎家没有退婚成功,黎染儿以拒绝继续待在项氏集团为由仍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她出现在工作场合,甚至会被人称呼为项太太。
退婚之路遥遥无期。
期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