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到了?"
“嗯。”
卫青梅半恼半羞,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啊!
"我只是在安慰他。"没有贬低你的意思。
"我知道。但我出自边地,没受过好的教养,确实没有他好,你说的是事实。"江玉堂让小二上了一壶酒,一口闷了一杯。
赵博远被戴上天之骄子的高帽,江玉堂何尝不是陷在外室子的枷锁中。
卫青梅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一晚上劝完那个又劝这个。
“文章虽然有人帮忙润色。但也是你自己写的。陛下不是还问了你律例吗?这些都要你自己熟读加以理解,别人可帮不了你。表兄不该妄自菲薄,你也是如此。”
“你在安慰我?”江玉堂举杯的手悬在半空中,不喝了。
“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
一个两个天之骄子都苦兮兮地抱怨,她一个家里无官无爵位的老百姓还得反过来安慰他们。卫青梅心中一叹,世道都这样了吗?
也罢,就当是这顿饭的饭钱了。
"知道了。"江玉堂放下酒杯,脸上不自觉沾上了点笑意。
还挺好哄。她在心里小声说。
“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卫府时,已经很晚了,他提前让人报信。
卫青梅的嫂子邓氏听说她喝醉了,特意在门口等着。邓氏进府有年头了,见到江玉堂的脸时忍不住吃惊,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人进去后。
左川站在卫府气派的大门口,想了想,他们本来是要去干嘛来着。
噢,想起来了。
“爷,我们还去尚书府吗?”
江玉堂脸上的笑突然凝住。
“……这事不急,明天再谈也行。”
“得勒。”
卫青梅这个人,一沾酒就醉,起先不怎么样,上头后酒品不好,爱发酒疯。
她坐在绣凳上,死死地抱着嫂子邓雨萍的腰,不肯放手,一张脸埋在人家身上。
嫂子身上好软、好香……
邓雨萍拿她没办法,婆子递了条热毛巾过来,邓雨萍接过,轻轻帮她擦脸。
热热的毛巾盖在脸上真舒服,卫青梅发出一声喟叹,嫂子唠叨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一个女儿家,怎么能在外边喝成这样,伤身又不安全,下次可不准喝了。”
卫青梅不难受,但她故意装头疼,想让她嫂子心疼她然后闭嘴。
她捂着脑袋,恹恹地说。
“我以为只是普通饮子,没有酒的。谁知道里头有酒。呜呜嫂子你不要说我了……”
“好好好,嫂子不说了。思思是大姑娘了,还跟嫂子撒娇呢。”
思思是她的小名,只有家中亲近的人会这么喊她。
卫青梅牢牢圈住嫂子的脖子,整个人半挂在对方身上,迷糊道。
“嫂子,我、我觉得好奇怪啊。”
“嗯?”
“如果现在有个人出现,跟我长得很像,你会不会对她有好感?”
没头没尾,醉了的人说过的话估计第二天自己就忘了,嫂子敷衍她:“嗯嗯,或许是吧,不早了,快点睡。嫂子在这里陪着你。”
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卫青梅觉得眼皮好重,掉着掉着,没多久,她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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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她上次在湖边的话给了赵博远一些误导,近日来,他常常以姜姨娘的名义,来珍宝楼买一些首饰和纸笔。
卫青梅撞上好几回。
直觉不太妙。
博远表哥性子闷,不爱闲聊,这几次遇见她时,总是刻意找话跟她说。
赵叶嘉在自家的流水亭子里摆小宴,请她过去。到了地方后,发现只有博远表哥一个人在那里。
他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