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连泥地都没有离开。
这抬个屁呀,照这种趋势,他们三个金刚附体,怕也是只能把这马车给翻个边儿吧。
“停一下!”于是她赶忙叫停了白费力气的一行人。
“怎么了,小姑娘,可是没力气了?”为首的紫衣男子大汗淋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疑惑的望着印姜。
杨大志也当是她有些劳累了,她一个女孩子,白日里又多加奔波,“确实有些重,咱们歇口气再来吧!”
一时间众人手上便都卸了力,然后围靠在马车的四周各自喘着粗气。
印姜倒是没和质疑他的那小子较真,这些个大户人家里面出来的小子,细皮嫩肉,没做过什么粗活,怕是自己都不晓得身上使不出什么大力气来的吧。
所以口舌争论,也是无用,倒不如快些寻个法子把车给扶起来。
不然这荒郊野岭,天黑路烂的,莫说是回家,到时候点儿背的遇上个什么野兽,被吞吃了都说不定。
因此稍稍歇了一口气以后,印姜便说道:“大家听我说一句,我方才瞧了一眼,抬的时候我们这头已经从泥地里面翘了起来,但是……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沈翰飞。”紫衣男子答道。
于是印姜接着说,“但是沈公子你们那边却还没什么动静,怕是那边陷的深些,不好抬。所以我们重新排布一下站位,杨阿叔力气大些,便换我们来抬一下你们那头,你们抬我们这头,如何?”
印姜话音一落,众人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着马车看去,果然是一高一低两个极端呀。
但是什么陷的深些纯属无稽之谈,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乃是沈翰飞他们几人力气不够拖了后腿,而印姜口上给他们留了面子罢了。
于是羞臊的沈翰飞一行人也没什么好争论的,只得听话的调换了站位,然后再次在杨秀兰鼓气的号子下使力将车子抬了起来。
“唉哟!总算是抬了起来了,再弄不起来,老头子我这骨头架子怕都得给累散架了吧!”驾车的大爷幽默风趣,揉着腰杆嚷嚷了一句。
“真是劳烦了诸位!”累的半死的沈翰飞撑着身子感激的朝着印姜等人颔首行了个礼,然后自怀中掏了四锭白银递出来,“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诸位留个名号,待小生还家以后,再着人登门道谢!”
那银子个头皆是不小,一个十两,拢共四十两,十两银子是一斤重,那四十两就有足足四斤!
印姜暗暗乍舌,抬个马车半天都抬不起来,合着力气全都用来装银子了是吧?
果然,有钱人的脑子总是各有各的毛病。
“沈公子客气了,一点小忙而已,银子倒是不必了的。”杨大志说着擦了擦额角的汗渍。
他说完以后杨秀兰和驾车的老大爷也都跟着附和的点了点头。
但沈翰飞却还是不依不饶的嚷嚷着要给,若是他们不收,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如此你来我去的推搡了好一会儿,才由马车里传来的小厮的一阵惊呼声给打破的平静。
“少爷,大事不好了!”
看着火急火燎捧着匣子从马车里跑过来的小厮,沈翰飞面色有些不虞,“毛毛躁躁的作甚,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吗?”
但是眼瞅着小厮行至身前,然后打开了怀里紧抱着的匣子,沈翰飞才后知后觉的脸色大变。
“翻车时匣子被震开,送给老爷的生辰礼沾了草渍泥浆,半边儿都已脏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