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云一听说今日一事是有人想要加害穆谦,一颗心便悬在半空放不下来。
她非要即刻就看到穆谦安然无恙,才可安心。
还未等扉空处理好大街上的一片狼藉,悸云便飞奔到水云轩,去寻穆谦。
“穆谦,你没事吧?”悸云一见到穆谦,就立马上前询问他的伤势。
穆谦此时正跟车夫一起,被扉空安排的人带到五楼等候。
扉空还请来一个大夫,为穆谦处理伤口。
穆谦的伤势并不严重,倒是那个车夫,拼死将穆谦抱在怀中,身上多处擦伤。
“没事,一点皮外伤。”向来爱哭的穆谦今日却格外坚强。
穆谦仅仅是膝盖处破了一点皮。大夫很快便将他的伤口处理好,离开了。
穆谦似乎有要事相商,寻了个由头将一旁的车夫也遣了出去。
如今的他,信不过穆府里的任何一个人。
“悸云姐姐,有人要害我,对吗?”穆谦平静地说道。
他就算再笨,也察觉到了养了多年向来温顺的马匹突然在大街上失心疯这事,实在蹊跷。
“何止是要害你,是想要你的命。在死去的马嘴里,我发现了龙舌草的痕迹。这正是马儿突然疯癫的源头。”扉空毫不留情地补充道。
穆谦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扉空,若换做往常,他定会垂涎扉空的美色。
可今日死里逃生,即便美色当前,他也着实无暇欣赏。
“谢谢扉空姐姐。”穆谦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深知今日挽回一条性命,亦有扉空的功劳。
扉空摆摆手,到茶几旁给悸云倒茶。
她猜测穆谦小小年纪应不喜饮用茶水,便早早差人给他准备了甜汤。也是防着他因为处理伤口太疼而哭鼻子用的。
“这次是多亏了扉空姐姐,你确实是要好好谢谢她。”悸云走过去,摸了摸穆谦的脑袋。
“别说些有的没的,这都折腾半天了,快过来喝点东西。”扉空招呼道。
悸云便带着穆谦,也走到茶几旁坐下。
穆谦始终低垂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喝到了平日里最爱喝的甜汤也不能让他高兴。
悸云直觉他恐怕不光是因为今天在马车上受惊一事。
“怎么啦?我的小少爷。”悸云见穆谦又在愣神,伸手揉揉他的脑袋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穆谦皱眉看着悸云,欲言又止。
悸云还从来没见过穆谦这个样子,更加确认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你得说出来,我和你悸云姐姐才能帮你。”扉空亦早已察觉穆谦心中有事。
“我好像知道是谁要害我了。”穆谦哭丧着脸。
“知道谁要害你是好事啊,怎么一副家里出了丧事的表情。”扉空放下茶盏,调侃了一句。
但穆谦却没空与扉空说笑,只是看了一眼扉空后,便低头陷入沉默。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伤心事似的。
“扉空!”悸云小声嗔怪了扉空一句。
“失言了,失言了。”扉空轻轻用手拍了拍嘴巴,以示惩戒。
“别伤心,你跟姐姐说。我一定帮你。”悸云安抚道。
穆谦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将实情告知悸云二人。
“今日我吃饱喝足之后,就到父亲的书房打算与他辞行,却发现母亲竟然也在书房之中。不光如此,二人还大吵了起来。”穆谦顿了顿,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他父母二人争吵的场景。
也对,穆谦是个从小便在爱意沐浴下长大的小孩,恐怕连父母争吵的场景都十分少见。
今日恐怕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不怕,慢慢说。”悸云伸手缓慢地抚摸穆谦的背部,试图舒缓他的情绪。
“原来在父亲母亲回城的路上,他们二人也遭到了袭击,场面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