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拉着寒下了车。“走，带你去吃宵夜。”

市井长巷，人潮涌动。夜市是一个城市夜晚最明亮的地方，这里充斥着各种各样浓烈的香气，吆喝声随着音乐淹没了人群的欢笑，吞噬了宁静的夜。

闪烁的霓虹，无不彰显着夜市的张扬，新一轮的人潮，朝着道路的每个角落涌动着。

修小心地护着寒，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找了一家店坐了下来。

服务员拿来了菜单，寒扫了一眼，随意勾了几样递给了修，修再添了几样就交给了服务员。

菜很快上齐了，寒瞧见了桌上的啤酒，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修。

修清了清嗓子，“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觉得，喝点酒你更容易跟我说心里话。”

“我不喝酒也可以跟你讲心里话的。”

“少来。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巴士上你跟我说的都是些剧情，你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可愣是一个字都没和我说。”

寒被他看破了小心思，撇了撇嘴，索性带上手套，剥着小龙虾，没再说话。

良久，寒握着杯壁，轻轻地摩挲着，借着酒意，

“我今天去了一趟我妈生前常去的花店，买了一束花。我对小时候的事情没多少记忆，但印象很深的是，我家的花瓶里总是插满花。因为我妈很喜欢花，枯萎了又会去花店买上新的换上，而且每次都是不一样的花。”

寒又喝了一口酒，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悲伤，

“我小时候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直到死人团长说我是他的女儿，说实话，一开始是有点生气的，可后来我好像慢慢适应了这件事，接受了他这个爸爸。但现在又告诉我，他不是我爸爸，我可能根本没有爸爸，我只是叶赫那拉家族刀片计划中的一个，一个基因复制人……”

吸了吸鼻子，寒内心挣扎了很久才说出口，

“我妈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很温柔的，所以在遇见你或者夏家人之前，我从没想过韩克拉玛是一个女战士的家族。但其实这也不重要，因为我在遇到你们之前更多的是作为韩寒活着而不是韩克拉玛寒，异能家族的姓氏对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修深深地看了一眼寒，满眼心疼，张了张嘴又闭上，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举起杯子，“咔嗒”一声，轻轻和寒碰了杯。

寒下意识地抬眸，不经意地撞进修的眼眸，真挚，心疼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情愫。仰头喝完了杯子中的酒，眉梢扬起，唇角一弯，“放心，我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的。”

结完账，修回头发现寒不在之前的位置上，手里拿着花，急匆匆跑出店。

四下一看，看到了寒半蹲在店外，头低低的垂下，盯着地面。上前拍了拍寒的后背，“寒，怎么在这蹲着？”

寒耳蜗发热，眼神也变得迷离飘渺，勉强认出了眼前的人后，双手想撑着膝盖借力起身，只是脚步虚浮，还好修从身后及时扶住了寒一侧的肩膀，稳稳地把她扶了起来，远看像是从背后抱住了寒。

一股淡淡的白茶味混着从鼻尖钻进来，刚刚一时间让寒以为自己被人搂在了怀里，莫名让人有股安全感。

等寒站稳后，发现肩上的手已经松了，心底浮现出了一丝失落，转过身，眼睛亮的像是被水浸湿了一样，周身的空气温度似乎上升了好几度，语气带着平常少有的软糯，“修，送我回家吧。”

现在夜市上的人少了许多，但奈不过道路狭窄，东一块西一块地堆放着小贩的各种工具，在寒跌跌撞撞即将要摔倒的时候，修出手拉住了寒。

修摇了摇头，无奈地看了眼寒，走到跟前，将手里的花递给寒，半蹲下身，示意他可以背她。

寒也不扭捏，直接跳了上去。

已是深夜，夜色在城市的边缘深深地化开，月色朦胧。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修背着寒，鼻息间都缭绕着寒身上若有若无的柠檬味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