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散乱的发。 楚兮歌苦笑一番,轻轻推开墨郗尘的手,她散漫开口,“我没事的,你们怎么个个都一脸紧张的模样,好像我命不久矣的样子,再说了我有何重要的。” “小病一拖就成了大病了,你知病理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是啊,我是个医者,专管救人性命,可是我自己的性命却由不得我掌控。”楚兮歌面色憔悴,气息微弱,比昨天看起来还要虚弱。 “你究竟怎么了?” 楚兮歌心直口快,虽在病中,她也明晓事理,鼓足勇气问道:“你真不知谁人想害我?在这府上和我有芥蒂的人你会不知?” 墨郗尘闻言脸色骤变,手一下子就松开了楚兮歌,眼神中有恐慌有茫然有无助有惋惜,竟像一个被抢走心爱之物的孩子一般,着实让人心疼。 “你是何意?”墨郗尘声音低沉,没有一丝温度。 楚兮歌眼里蓄满泪水,却迟迟不肯坠地,声音微微颤抖,字字含泪,“我是何意也与你无关了,我的性命也与你无关,你放我走好不好?” 墨郗尘迟迟不肯作答,眼睛却没有再看向楚兮歌,他不知该作何回答。 楚兮歌声泪俱下,仍然不肯放弃,再次问道:“你当真是在护着我?” 墨郗尘将头扭向窗外,一脸逃避。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还护着我吗?”楚兮歌狠狠咬着唇,直至腥甜入口她才肯松开牙关。 楚兮歌甩开脸,蹭掉眼角的泪,“你走吧,我要去炼药了。” “炼药?你想炼便炼吧!本王不管。” 楚兮歌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何况是正在气头上,眼看着她赶自己走,墨郗尘也不敢多留,怕弄得她情绪波动。 “好,本王这就离开。” 楚兮歌看到墨郗尘离开,眼神暗了暗。 他几时如此听话了,还真是个幼稚鬼! 她带着不忿离开房间,走进炼药房,果然如她所料,这炼药房内半数药材都被人动了手脚。 能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果然苏灵儿有点本事,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自己身边那几个人了。 她一点点挑选着还完好的药材,不时额头便出了细汗。 站在房前的墨郗尘不免替她捏了一把汗,明明身子骨差,还非要逞强。 这个时候炼药有何重要的。 再重要都比不过她的身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