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船静静漂在江面上,子衿心里有些难受。
今晚,死了很多人吧。
“有没有受伤需要医治的,我可以帮忙。”
“君姑娘不用担心,受伤的人已经被带走了,会有人将他们照顾妥当。”
那死了的呢?
子衿没有问出口,他们都是为了救自己才死的。她一定会为他们报仇!
“走吧。”临恕见她情绪不太好,不想让她再继续留在这里。
子衿转过头看着临恕,“我想去见见他们。我可以帮忙。”
“君姑娘,可……”,伍一还想说什么,临恕打断了他的话。
“好。”
岸边停了一辆马车,临恕拉着子衿上了车,那两人在外面驾车。
子衿的情绪很低落,什么都不想说,静静的靠在马车上,低垂着头。
“不如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嗯。”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全都是那些人的尸体。
临恕靠过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就像母亲哄孩子那样,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真的那样睡了过去。
马车到了一处宅子前停下,这宅子地处深山密林之中,寻常人很难发现。
临恕将子衿轻轻抱下马车。“伍一,伤亡如何?”
“回公子,死了六人,三人重伤,四人轻伤。”他们一共带去了十五人,只有两人全身而退。
“带我去见那三人。”
“是。”
子衿其实在临恕将她抱下马车的时候就醒了,但她没有说话,她只是把头深深的埋进了临恕的胸前。
进了宅子,绕过几座院子,几人来到了一间房前。那房内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哀嚎声,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浓重的药味。
“放我下来吧。”
“好。”临恕将子衿轻轻放了下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房内有三张床,上面躺了三个人。一个自左肩到右腹部一道贯穿的伤口,一个右手被齐齐斩断,还有一个腹部被一刀刺穿。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几名年轻的医者正在为他们医治。这古代的麻药效果并不明显,那几人疼得连连哀嚎,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让我来吧。”
“云老,你们先下去吧。”
“公子,这,这几人正是紧要关头,不可耽搁!”
“云老,你可还记得我的母亲?”
一听临恕提起他的母亲,那位叫云老的老人果然一下就变了脸色,“连城,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那几人听了两人的对话,不再有疑。“是,师傅。”
子衿见他们退下,屋内只留下了那名云老和临恕,便对临恕说道:“先点了他们的睡穴吧!”
也不知道点睡穴还管不管用。
不过不知临恕做了什么,那几人前一秒还在哀嚎,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子衿也顾不得两人在旁,凝聚起灵力开始为他们医治。
先是那名腹部受伤的,再是右手被砍掉的,虽然这手是长不出来了,将伤口愈合还是可以做到的。到第三人的时候,子衿已经实在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临恕一下将她抱入了怀中,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是在强撑着了,但是他知道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停的。就像他的母亲一样,他早就想让他的母亲放弃自己,可他的母亲到死都没有放弃。
“云老。”
“公子放心,剩下的教给我们。”那人的伤大部分已愈合,只还剩下一点皮外伤。
“嗯。”
临恕看着子衿苍白的容颜,快步走了出去。
第二天,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子衿从睡梦中惊醒,呆呆的望着头顶的淡青色纱帐,这是在哪里?
昨晚上一夜她都被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