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次，白活的吗。或者，换个思路，你太在意灵，所以只再提到他时显出羞怯来？

也对，或许真的什么都见过了，但面对心上人时还是会羞。无论见过多少次，还是会羞。因为爱吧。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他的爱，远比你想象中的要深。”

“容不得我去想，我的处境已经告诉我了，事实就是这样的。”她分明就爱他爱到了极致，即使还不懂爱，即使没有心。

“现在能回想起来吗，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爱上他的。”

“我也不知道，只记得，见到他的第一眼，我第一次那样笑，第一次觉得胸口那里，仿佛没那么空了。”当然，也不是填满，“离开他后，可能是因为宿主们有心吧，那里也不再空落落的了，但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替代那份空落感的，是思念，谁也无法左右的，那样浓烈的思念。”

“是啊，我感觉到了，那磨人的相思……”

“其实我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懂得爱是什么了。”

无关老迈，无关疾病，无关相貌，甚至无关，他是不是人类，嗯，就拿人类举例吧，即使他与自己不是同类……

即使她与灵不是同类，就算灵原本只是她原本无处可用的心脏，若是爱了，那么她便仍旧会死心塌地的去爱着他。

无关一切外在，只因为，他是他，她的灵。

“好吧。”又开始想他了，真不知道他哪里好了。

可能情人眼里真的出西施吧。

祁艾找啊找，找啊找，终于在十六岁那年，见到一双眼睛。

它就那样望着她，望着她，如灵一般的望着她。

是啊，虽然记不得了，但那一刻，她就是觉得，终于看清了灵的模样，虽然只是眼睛。

祁艾的心脏雀跃起来了，但她自以为，那种感觉，更像是胆怯……

那样一双眼睛，应该是能轻易看透她的吧。

带着最复杂的情绪来了解她，看透她，最后深知她的一切，同时深爱她。

祁艾第一次察觉到发自内心的自卑感，她还不会爱，也不值得被爱。

“这是你的感觉，还是我的？”

“我的。”丽丽乖乖回答，“可我们现在算是同一个人，因为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所以我的你的，没什么两样。”

“不，不一样的，我可是立志要研究透爱情的人，而你，没有心。”

“他不是灵。”

“是吗？明明感觉那么强烈，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以前遇见过同样的情况。”

“什么情况？”

“一双眼睛，望着我，或说望着我宿主的模样，几乎和灵一模一样。那双眼里的情绪那么复杂，真的很像。”

“那你怎么确定他不是你家灵的？”

“他是我宿主养大的，她很了解他，真的很了解。”

“哇，那你们可真变态，还玩养成……”

“别想歪了，我们没有，真的只是单纯的养大而已，从还是小婴儿时就开始养了。”

“他来了，他过来了。”祁艾似乎有些兴奋，一见到那男孩走过来，就嚎起来，生怕丽丽不知道似的。

“我知道。”

“他为什么要那样一直看着你？”

“……”

“你为什么不看他？”

“非礼勿视，只有灵才能被我一直盯着看的。”

“老古板，”虽被丽丽控制着，祁艾还是不停的瞄他，然后似乎终于从他眼里看出些究竟来了，于是迫不及待的嚎起来，“他喜欢你，他一定喜欢你。”

“为什么不是喜欢你？明明在他眼里，我们两个，是一样的。”

“那我可以和他谈恋爱吗？”

“不行，唯有他不行。”

“为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