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拜,也是替左家列祖列宗,谢过郡主恩情。”
薛长平第一次见有人对她行这般大礼,面上在镇定,心下却是大为震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她也知道,她没法阻止薛尘不拜。
因为于薛尘而言,家族清名远胜过个人性命。这不仅仅是当代的百姓如何怎么看待他们的问题,而是影响到他左家世世代代的子孙。如果左家人被人诬构背上叛国贼的名声,左家的后人便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一辈子被人指着脊梁骨戳戳点点,那史官的书上记载的也是他们左家永远洗不去的污名,带入死者的墓碑,又像是无形的烙印烙在他左家每一个新生儿的身上。
即便他们知道自家清白又能如何?
这一拜,正是他左家世代更迭,风骨犹存最好的证明。
薛长平心中颇有些感慨,哪怕是从左明尘身上,她也似乎能看出来左知政是个怎样的人,这世间,不能没有这样的左家人。
又想到什么,问道:“那你,还想入朝为官么?”
薛尘未想到薛长平会这么问,拱手道:“郡主赐姓为薛,薛尘今后生是郡主的人,死是郡主的鬼。郡主叫薛尘做什么,薛尘上刀山下火海也会为郡主做到。入朝为官,定不在话下。”
薛长平玩味笑道:“那若是叫你做些不道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