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针锋相对(2 / 3)

,理当避嫌。此事,全权交由刑部来审。”

太元帝正想点头应允,不料范逸上前道:

“陛下,臣此番领都察院审案有误,误判忠臣。臣愧对陛下信任,愧对朝堂百姓。恳请陛下免去臣院首一职,以此谢罪。”

太元帝听罢倒是没有说话,范厉握在袖中的拳头紧了紧。

半晌。

“你先起来吧,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急着谢什么罪?朕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你先前年年南下数次,又是救灾,又是治水,每回都是功不可没。朝堂之上赏罚分明,这次若是查清了你当真失察误治,朕定然会治你的罪。”

范逸跪下叩首:“谢陛下隆恩。”

太元帝点头:“那这案子便交给刑部重申,刑部尚书周邑,你可得给朕好好审!”

周邑被点名颇有些受宠若惊:“臣必定恪尽职守,兢兢业业,不辜负陛下所托。”

“无事再奏,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

······

薛长平就正坐在大臣们上下朝必经的街边茶馆里,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了。

“小二,我的马牵来。”

那小二接过薛长平丢来的几个铜板,还不禁多看了薛长平几眼,这京邺城里这般爽朗又穿得跟男子似的女子可不多见,他前几日还听说这北平郡主穿得就如她这般······

不会真的——

待小二反应过来,薛长平骑着马都走远了。

此刻已接近正午,街上的人也比以往多了些,薛长平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前边从街角突然冲出一辆马车,直冲冲朝着薛长平的马奔来。

薛长平双眼眯了眯,也不闪不躲,笑着牵着马就停在路中央。

那车夫见有人挡在正中竟然也没有惊慌,而是迅速拉起驭马的缰绳,嘴里吹出一股哨声,那马竟然堪堪正停在薛长平面前,差一点点相撞。

马车停住,一只白玉般的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清冷贵气的脸来,不过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怎的,那脸色略有些病态的白,只有一点薄唇红如朱丹。

这次薛长平先开口笑着打招呼:“靖渊王殿下,怎么在这里遇见您?”

范逸见挡路的人是薛长平,竟然还笑了笑:“这条路是本王上下朝的必经之路,遇见本王也并不巧。”

“我正巧骑马到这里,倒是不知道惊扰您的尊驾,在此先道个歉。”薛长平做做样子颔首,随即又看向范逸道:“我瞧着殿下今日脸色似乎不如上次探望我之时那般好,莫非是遇上什么事了?”

范逸狭长的凤眸看着坐立于马上,谈笑宴宴的薛长平。

自上次夜里再见,她整个人不论是精气神还是样貌更令人刮目相看,瞳孔乌黑却藏着狡诈明朗,淡笑时侃侃而谈,却仿佛有遮天鲲鹏扶摇直上,鹰击长空铮鸣万里的气势,杀气与静气相生相行。

范逸没有想着薛长平方才的问题。

而是难得有些思考的出神。

他知晓她的出身,无名孤儿;

她的背景,穷困潦倒。

她究竟是哪里来得底气这样策马挡住他的路,与他叫板呢?她不是太子,不是皇帝,手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和兵马,与他们任何人都不同。

却偏叫他,生出一种,棋逢对手局更深的兴奋来。

范逸思索了会儿,缓缓道:“这便是你的选择么?”

薛长平笑了笑:“什么选择?殿下怎么总说叫人听不懂的话。”

范逸颔首,看向薛长平,说得话耐人寻味:“你选择错了。既然选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薛长平闻言眸光微沉:“代价?殿下有什么资格在这与我谈代价?您的所作所为——恐怕就算是轮个几世也还不清吧······”

范逸仍未被薛长平的话惹恼,依旧语调淡淡而清洌:“今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