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非同小可!你既将这书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将它呈给太子殿下,但在此之前,切记不可声张,也不可对任何人再提此事!若是不小心走漏了风声,你我可就——”
周邑眼神凌厉,苏有碌自然知晓这眼里警告的含义。
周邑心底有些隐隐的激动,若是这事真能叫他上报给太子殿下,从而帮着太子除掉靖渊王这个大患,那与他就是大功一件,他今后也必然是太子殿下面前的大红人!
周邑压下激动,看了眼苏有碌,恢复了些往日的镇静缓缓道:“当然,此事功劳绝对有你一件,我自然会替你在太子殿下面前美言——”
苏有碌脑中想的自然不是什么美不美言,他只希望他那被冤枉成太元罪人的老友可尽早洗清冤屈,也算还这忠心为主,却被人污蔑成千古奸贼的左家上下一个清白!
苏有碌躬身,恳切道:“若是能为左都督洗清冤屈,苏某不需要您在太子殿下面前提及在下。周尚书肯伸出援手替我左兄有翻案机会,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周邑听罢满意,抚着胡须微微点头道:“左大人也是一介清官,如此叫人陷害实在是令人惋惜。而苏大人你为他做到这般地步,二位情谊当真感人至深,本官自会尽力相助!这世间是非黑白不能叫人这般颠倒了去。”
苏有碌从周邑那处刚离开后,周邑便立即匆匆遣心腹悄悄去东宫送口信,说是有关京中近日传闻,有天大的证据要面见太子殿下。
东宫的人传送口信时,谭衍臣正在太子那处,范厉正坐在议事殿中,听了口信便看向谭衍臣,谭衍臣点点头,范厉便叫人去传见周邑。
范厉坐在主座,缓缓道:“那周邑孤也有所耳闻,听闻喜欢宴请同僚,颇好酒色,先前是得了封荫,平日里也没什么大过错才升上尚书一职。”
谭衍臣颔首:“正是因为那周尚书常混迹于同僚的酒桌之上,长袖善舞。才会比旁人知晓的更多,况且他暗指是关于京中传闻之事的证据,或许此事与当时的渃水城一案相关,还是不可大意了。”
此次在京中暗地里作祟之人尚不可查清,那一案,牵扯的人本就多且本来就是冲着太子来的,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事项他们自然绝都不可放过。
周邑听了传唤便理好衣帽,坐上轿子往着东宫去,一路上频频催促这轿夫快些快些。这下终于走进了这东宫之中,周邑虽然低着头老老实实跟在宫人身后,但是余光按耐不住四处瞄着打量,心里难言激动,却还是强压着不动声色万不可唐突了太子,第一次单独会见太子必然要给太子留下个好印象。
待宫人将他领进了议事店内,周邑连忙跪下高呼:“微臣周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
范厉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周邑,问道:“你来找孤,是有何要事?”
“回太子殿下,今日微臣收来一封匿名的信件,打开一看,那信件竟然是犯了叛国罪渃水城左知政的绝笔书信!上面陈情渃水城一事非他所为,不仅并未开城门投敌,而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操纵,以威压逼迫!微臣反复比对过信上的字迹,还有那信纸和私印,是左都督本人无疑这才赶忙呈给太子殿下。”
范厉闻言与谭衍臣相视一眼,沉声道:“信件在何处,给孤呈上来。”
周邑从怀里掏出信件,递给一边的宫人。
范厉接过打开,扫一眼心中微骇。
没想到——
竟然真是左知政的绝笔信。这信件上的字迹是左知政无疑,他与左知政通信无数次,怎么会不认得,还有这私印他也见过,况且私印是无法伪造的。
范厉合上信,声音微沉:“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晓?”
“并无,微臣一拿到这封信反反复复确认了信件的真伪后就赶忙给殿下送来,其他人不曾看过,还请殿下放心!”
范厉点点头:“你做的很好,先下去吧,此事暂不可对外声张。”
“请殿下放心,就算是打死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