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睡觉抚琴做什么?”
谭衍臣扫了薛长平一眼,淡淡道:“没大没小。”
薛长平想张嘴反驳但又觉得他说得也对,
虽然她现在是郡主,但在他这左相府里他们是师徒。
刚才她那话确实有些没大没小了,但是一时之间还有些适应不过来。
“那今夜此时不算,只不过普通朋友之间随便聊聊罢了。”
谭衍臣没接话,拿起手中的绢细细擦拭着手里的琴。
薛长平心想,还是别太嘚瑟,老老实实喊老师好了。
薛长平看似无意:“方才不知道老师弹的是哪首曲子?”
“半山。”
薛长平摇头:“没听说过。但我听说过伯牙子期的故事,当时伯牙弹的是高山流水,遇到了自己的知音子期。二人的故事传成千古佳话。方才弹奏的半山和这高山流水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薛长平故意微微停顿观察一眼谭衍臣的表情,继续道:“莫非,公子在惋惜自己没有遇到知音。或是?想要找寻知音?”
谭衍臣听到薛长平调侃他的话也不为所动,只道:“你想去读太元戒律吗?”
薛长平这才讪讪一笑收敛住探究的欲望,答的诚恳:“不想。”
太元戒律枯燥无味,全是简洁的戒条规则,单纯去读,读不懂不说,晦涩无趣。
谭衍臣又问道:“想学弹琴吗?”
薛长平想也不想,果断回绝:“不想。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我可学不来,弹曲抒情的什么我也搞不会,比起自己学,倒不如听别人弹舒服。”
见薛长平承认起短处来也毫不含糊,谭衍臣浅浅一笑:“那你从我这处学了些东西,之后有想做什么?”
薛长平思索片刻:“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太早说了容易变卦。”
“若是教你挑一位如意夫婿嫁了,如何?”
薛长平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何为如意夫婿?又为何一定要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