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门口,只到他腰那么高的小姑娘,已经长成能独当一面的人了。
真是让人欣慰啊。
人生如此之长,或者除了守着所谓的秘密,有要保护的亲人也不错。
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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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的密报再次八百里加急传到京邺。
早朝上,太元帝拿着密报大怒:“好啊,食君之禄,居然还妄图瞒天过海,通敌叛国!这左知政好大的胆子!看来北部的官都是当的太安稳了!”
堂下一众朝臣不敢发话。
“靖渊王何在!”
“臣在。”
“你,带着督察院,去给朕把这件事彻查到底。朕倒要看看,这群人到底是藏得什么祸心。”
“臣领命。”
靖渊王正是先前去南下治饥荒的范逸,前几日才刚刚回京。
他生的像先贤妃,眉似卧蚕,眼如丹凤,细长又蕴藏着锐利。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平日里喜清净,鲜少与人走动,总给人一种孤傲清高之感,但待人接物又总是温和的。
南下治理饥荒回京邺后,南下的百姓还特意送来了百家感言信,圣上大悦给了靖渊王众多赏赐,他却只要了生母生前弹过的一座琵琶。
是以,人人皆称赞,靖渊王仁心孝心兼备,表率也。
范厉听闻这消息,心下却直道不好。他曾因欣赏这左家作风做派,和这左知政有过往来。左知政也有意支持他。范厉心里清楚,左知政不可能是主领叛国通敌的人。
那这件事,恐怕就是冲着他来的了。
范厉上前一步道:“父皇,前方探子有报,此次领兵乌汗军的乃是乌汗前首领的十五王子,乌尓塞。经一番探查发现此人不容小觑,手段了得,原先乌汗因六部内乱不必在意,但如今,此人不声不响平定六部,竟还打起了太元的主意。”
“儿臣请命,前往边塞一探此人虚实。”
太元帝闭眼颔首:“也好,这京中呆久了不如去沙场前线磨砺一番。”
“那你们兄弟二人就同去吧,给朕带回好消息。”
“儿臣遵旨。”太子道。
“臣遵旨。”靖渊王道。
退朝后。
范厉道:“皇兄此次南下治饥荒消瘦清减不少,这又立马要去北疆,孤让人送些上好的补品到皇兄府上,给皇兄好好补养下身子。”
范逸双手一抬:“谢太子殿下。”
“你我兄弟,不必多礼。眼下我们都要去北边,不知道四弟又跑去了哪里玩了。”
“他性子一向如此,父皇都管不住。”
范厉笑了笑:“也是,那孤先走一步。”
“恭送殿下。”
见太子落了单,左相这才上前行礼:“太子殿下。”
范厉点点头:“左相大人。”
“殿下领命去北边乃实属明智之举,犬子已为殿下打点好,殿下可放心前往。”
范厉闻言笑容里都带着几分真心,道:“有衍臣在,孤放心。”
“承蒙殿下厚爱。此番塞外人来扰,左都督突做此举,实属蹊跷,但殿下万不能让圣上因此事与您产生嫌隙。”
范厉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孤心里有数。此次亲自去也是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
“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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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大军。
“尉迟校尉一行还是没有消息吗?”尉迟林眉头微皱。
“回将军,没有。”
一旁的李知州听闻,道:“将军,不瞒您说,我在来时的路上就不曾看到尉迟校尉一行人,我还是抄近道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