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来了。”
薛长平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问道:“你们现在是不走了,还是走不了?”
周青阁闻言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薛长平只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别扭,却也不顾上这些。
“我还有要事,多谢你们把我带进城,如今你们最好待在这处别出城,危险。”语落则往客栈外奔去。
魏元隐看着薛长平的身影,对着暗处道:“跟上她。”
周青阁面色有些为难:“瑞昭,或许阿平不知道她二哥的身份呢?这件事肯定与她无关。”
魏元隐不语:“此事非同小可,必须查清。如今渃水城封城,城外乌汗人虎视眈眈,大军马上抵达,内外夹击,必须找到霍灵山,否则再无机会。”
这边薛长平记得都督府的大概方位,从小巷里抄近路。
脚下跑得飞快,心中觉得这城里越发蹊跷,此时正值晌午,城内不可能无人无声。
给她感觉像是一座死城。
每家每户都有通外的水井口,她凭着自己身子瘦小钻入府内。
奇怪,府内也没有往来的家丁。
啪——
薛长平打开了无数个房门后突然眼前挂着一具女尸。
退出。
再打开一扇门。
里面是一具自戕的尸体。
薛长平认得此人,她看过那人画像。
北州都督,左知政。
左知政官服穿得整整齐齐,颈脖上一刀血口,血已凝固。
刀掉落在一旁。
方才的女人看打扮应当是他的夫人。
只是——为什么。
如果是左知政欲通敌叛国,想要开城门放敌军入城,为什么还要自戕于府中?
这说不通。
······
尉迟芸昇带着三小队人马,行至不过几里,只见有一马车向他们匆匆行来。
马车里人掀开车帘,匆忙下车,大呼:“将军救命!”
尉迟芸昇闻言皱眉:“什么?”
“有劫匪劫走我家人,求将军相救!”
······
大军营帐。
“报,将军,有人称有紧要军情上报。”
“传。”
来人慌慌张张,一进帐便跪倒在尉迟林面前,哭诉:“大事不好了将军!小人乃是地方知州,姓李名源,昨日夜晚去找左都督商议迎接大军之事,偶然听得左都督与家臣商议,要开城门放敌军入城!小人吓得连夜赶来通报大军,这会儿,恐怕敌军已然入城了!”
“什么?“尉迟林大惊。
渃水城内。
按理来说,现在这城的主帅都没了,她大可告诉乌尓塞现在可以立即入城。
但是,直觉告诉她,不对。
正是因为太过安静所以非常不对劲。
是谁有这么大力量让这整个城寂静如斯?
商户紧闭,静无人声。
方才摸进都督府,打开的几扇门后都是形态各异的死尸,或倒地或卧床或坐在哪里,像是做着平常事却突然暴毙。
不像是城中百姓听闻投敌的风声提前逃跑了。
眼看太阳要下山了。
让一城人都不出声。
薛长平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
乌尓塞不可能只放她一人来探城,但是其他来探的乌汗兵对太元的住行规律并不在意,只会主要去探其布城防控的兵力而忽略其他。
自然不会在意暴毙于家中的城中百姓。
她奔至都督府的水井口,看着流动的水源。渃水城家家户户都有一口流动的水井,这个是沟通全城的水渠,也是这座城的命脉。让一城的人都不出声,那就是在这个贯穿全城的水渠中投毒,只需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