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中一面,他虽给我讲过很多东西,却从未要求过我将来必须作成什么事,也从未强求过我做什么‘成材’之功,他只对我提过一件事,就是不可存‘纯恶’。”
范淮偏头: “纯恶?”
薛长平点头:“纯粹的害人之心。此心生于嫉妒,生于不满,生于欲望,而作损人利己,伤天害理,谋财害命之事。”
范淮点头,但是听了薛长平说了这一段,笑问:“那究竟什么事可做什么不可做,张老同你清楚说过没有?”
薛长平摇摇头:“掌柜的做人做事有他自己的准则,四娘亦是,我亦是。我们虽是一家,但行事风格并不完全一致。”
范淮问道: “那你的准则是什么?”
薛长平依序伸出三根手指,神色郑重,张唇缓缓道:
“第一,我非好人。第二,我不会主动招惹别人。第三,若有余力,我会朝别人伸出援手。”
“余下所有,无所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