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我是朱琴患者的孙女，想了解下后续的恢复问题。”程曦月乖巧敲了门，在得到应许后推门走了进来。

紧张的问道。

“你外婆目前状况比较稳定，但是。”

听到但是，程曦月整个人更加紧张了，“但是什么？”

“老年人心肺功能都比较差，对化疗的耐受性也低，所以后面的治疗可能会很难进行。”李医生看了眼面前的女孩，即使内心已经很难过，仍然忍住的样子，不由得同情起来。

安慰道：“你不用太着急，我们医院也有成功治疗的病例，不过患者年事已高，进行多次化疗也会伤害身体，还有就是，费用会很多，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程曦月在开学前的一个月，有想到这。面对高昂的费用，她或许能再去求程度，但如若是二次三次，估计会被赶出来。

闻言，程曦月眼神低落，吸了吸鼻子，说道：“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离开办公室后，程曦月站在病房门口，透过小玻璃窗看到已经熟睡的外婆。眼底不禁泛起了泪花。

心里也更加难受，由然而上的无力感充斥在她周围：“外婆，我不敢想，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不想再失去亲人了。”

程曦月迟迟未进去，刚好请的护工阿姨也来上班了。

“是曦月吧？怎么不进去？”阿姨亲切的问道。

程曦月转头，望向于慧，回道：“于阿姨，不用了，这段时间麻烦您照顾我外婆了。”

于慧之前是宋泽言奶奶的贴身护工，知根知底，到底好些。

宋奶奶当初介绍了过来，也刚好缓解了程曦月的燃眉之急，工资也是市场价的一半。

程曦月明白，剩下一半是宋奶奶补上的。

该有的寒暄还是有的。

“那我先进去了，你就回去好好上课，大学也别太松懈，你也是可怜娃，不多说了，我进去了。”

于阿姨进去后，程曦月又望了几眼外婆，离开了。

走到一楼挂号大厅时，从门口进来了一男一女，样子很是亲密，情侣一般。

男生程曦月昨晚才刚遇见过，是宋泽言，扶着一个女生，女生看起来像是脚崴了，大半个身子往宋泽言身上贴。

从门口到挂号窗口，女生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宋泽言。

程曦月无语，径直路过二人，还特地瞅了眼宋泽言，露出了个不屑的表情。

宋泽言扶着女生，但也注意到了程曦月，也反应过来她来医院的原因。

许是这一刻失神，宋泽言不注意抓痛了女生的胳膊。

“宋泽言，你有病啊，疼死我了，哎呦。”女生娇滴滴的声音正好传到了还未走远的程曦月耳中。

程曦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靠在宋泽言肩膀上的女生，不施粉黛但也让人移不开眼。

“和电话里的是同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