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危急,等不了太长时间。”
后面的话,她有些不忍,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最近学校里的一些传闻,她不是没有听说过,单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绝对称得上是金童玉女般的绝配。
可感情这回事儿往往牵扯深远,更何况这世上之事,本来不如意者就有八/九。
“姜辞母亲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姜辞以后是会出国念书的,你们不是一路人。退一步讲,即便他留在了国内,你们如愿上了同一所大学,可爱情的保质期又有多久呢?尤其是像他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家庭,很多时候也会由不得自己的。”
林降安静听着,半晌没吭声,她自然知晓张雪梅说的是实际情况,可“知晓”到“理解”中间还隔着一条鸿沟,就更别提“执行”了。
话说完了,张雪梅起身告别:“事情就是这样,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林降的声音几不可闻:“老师,我知道了,谢谢您。”
窗外忽而一阵风,不知是谁散了一把纸屑,漫天飞舞着,雾蒙蒙,乱糟糟的。
林降有一种感觉,她的春天,好像就要结束了。
这感觉让她窒息,好似整个人被塞进了玻璃罐子里,周围的空气正在不断被抽空。她心痛得直不起腰,弯腰躬身在凳子上沉默了良久,才双目无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