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发狂发疯的脑袋顿时僵了一瞬,理智也在这刹那间回笼。 她虽恨周棠吊着陈宴,但还是知道现实的压力。 她家里的确有点小钱,但比起周棠如今的身份和身价来,至少现在,她是斗不过周棠的。 柳晴僵在原地变幻了好几种表情,思绪有些乱,正想着该怎样应对时,不远处突然扬来了一道漫不经心的嗓音,“起诉太慢,真生气,我让她就此消失。” 陈宴的语气很淡,但话语内容却充斥着一种几乎与残忍的阴冷。 就此消失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场的柳晴和周棠都听得懂。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类,眼里也容不得沙子。 他无欲无求,心狠手辣,偏执阴暗,几乎没什么软肋,独独见不得周棠受气,柳晴胆敢怒斥周棠,他心头对柳晴的那么一丁点的仁慈,也彻底消失殆尽。 只要周棠喜欢,只要周棠觉得解气,他不介意让柳晴这个女人从这世界上消失。 柳晴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待看见不远处的客房门边的陈宴时,若说刚才她还在侥幸的想应付周棠的起诉,但这一刻,她竟失了所有反抗的力气,整张脸也彻底的惨白下来。 陈宴这句话是对着谁说的,她一清二楚,陈宴想让谁就此消失,她也一清二楚。 所以,哪怕她对陈宴一腔真心,也哪怕周棠对陈宴根本就没心,陈宴还是向着周棠了,甚至不惜要屈尊降贵的伸手来对付她柳晴,来让周棠消气。 意识到这点,柳晴委屈得泪如雨下,哽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