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让杨帆打电话来告知她,但待她下意识的接起后,杨帆开口便低沉沉的说:“周助理,这会儿您能和我一起去青禾医院吗?” 周棠在猝不及防里没太搞明白杨帆这突来的话。 杨帆的嗓音越发压低,复杂至极的说:“陈总的母亲前几日在家中摔倒了,但陈总母亲一直让人瞒着陈总,如今陈总母亲在医院里伤势恶化,恐怕有点危险,陈总这会儿也急忙赶过去了,所以,周助理,你能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吗?陈总对陈总母亲感情极深,我怕陈总母亲有个什么,陈总,会承受不了。” 周棠心口蓦地震了一下,心绪也跟着发紧法臣。 她没料到杨帆竟会突然给她说这些。 虽对陈宴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在意的了,但她对陈宴的母亲,终究还是尊敬的,喜欢的。 她没料到在陈宴都已经开始公开和她在一起的事实了,甚至都打算彻彻底底的接纳她并陪她一起下猛力的玩儿这场感情游戏了,却没想到她和他的感情在迅速‘升温’的时刻,陈宴的母亲竟出了这种事。 也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王素芳的出事,势必会分掉陈宴对男女之事的所有在意与缱绻,也一旦王素芳真的有个什么,陈宴这个人对她周棠……怕是短暂时间里根本提不起兴来。 周棠眉头深深的皱起,突然感觉有点揪心,为王素芳的伤势,也为即将要成功的游戏而遭受滑铁卢的无奈。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朝杨帆说:“好,那我现在是乘车去找您还是……” 没等周棠说完,杨帆便像是大松了一口气一般,“我的车已经在陈总别墅的门口了,我进来接周助理。” 周棠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迅速让廖厨师打包了一份饭菜,背了小挎包,而后才由急促进来的杨帆推着往外走。 待迅速抵达青禾医院后,她坐着轮椅便被杨帆急急的推到了青禾医院五楼的手术室外,也是在这个地方,周棠一眼就瞧见了手术室外那僵坐在椅子上的陈宴。 他这会儿是沉默着的,历来挺拔的脊背也是微微弯曲着的,也似乎心情差到了极点,也似乎是内心太压抑太焦灼,他这会儿的脸色是沉冷的,苍白的,连带那双平日里凌厉的双眼,也沉寂得像是万丈深渊,仿佛没有半点的生气。 这个时候的他,太压抑了。 他甚至都没有像往常那般敏感的察觉到旁人的靠近,也连带周棠被杨帆推到他身边,他也没有发现,更没回神过来。 眼见陈宴这种状态,杨帆便担忧至极,也有点不祥的预感。 他跟了陈宴这么多年,对他的情绪了如指掌,且依照陈宴如今这样的模样,他就知道,陈宴绝对是深深的压抑着的,也但凡这种心境无法及时的改变一点,那么,陈宴很可能又会像那两次一样…… 心思至此,杨帆浑身都紧了一下,不敢再去回忆。 外人也皆说陈宴这个人心狠手辣,冷漠矜贵,但他却知道,陈宴并不是真正的淡漠矜贵,而是从太多的绝望与崩溃里自愈,从太多的伤害与黑暗里摸爬滚打的保命。 外人只看得到陈宴的风光,却不了解陈宴是经历了很长很长一段的染满了鲜血的黑暗,才走到了黎明。 杨帆不敢打扰陈宴,满心无奈与紧张,就这么站在原地陪着。 周棠凝了陈宴好一会儿,一时之间并没说话。 她的目光仔细的拂过他的眉眼,他苍白焦灼的脸色,只觉这种样子的他,与记忆里的某个画面彻底重合。 她默了半晌,才稍稍伸手过去,珍惜似的,双手捧住了陈宴那双握成了拳头却又有些发凉的手。 四手的触碰,温度的相撞,才让陈宴有了点反应一般。 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