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这身质地柔软的睡衣,她只是迅速往前,整个人当即撞到他怀里,两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腰,患得患失般悲凉无奈的说:“你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也一定管好自己的心,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只要你还没踢开我,我就一定站在原地等你回来。” 刹那,她听到了陈宴胸膛内的心跳似乎乱了一拍,却也没来得及在诧异中仔仔细细的去确认,陈宴便低下了头,在她耳边阴柔的说:“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话有多假?” 周棠委屈而又诚挚的说:“这些话发自内心。” “那你可真够恶心的。”他冷嗤。 嗓音落下,一把将她推开,“滚去洗澡。” 成吧。 周棠仍是不气。 也正因对陈宴没什么感觉,才越发的对他所有的言辞百毒不侵,也正因心中无爱无感只有算计,才能如此得心应手的在陈宴面前随口说着‘喜欢’,随意的撒着娇。 陈宴不是要和她玩儿一场不带感情色彩的金丝雀的游戏吗,那就玩儿啊,到时候就得看到底是她周棠对他重蹈覆辙万劫不复,还是陈宴摔得鼻青脸肿,后悔不迭。 周棠当着陈宴的面敛着眼底的委屈,柔声说:“好。” 嗓音落下,她这才拿着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洗澡,而江枫的那件外套,也顺势落到了陈宴的地毯上。 直至周棠进了卫生间,陈宴才将地面江枫的外套凝了两眼,微微弯腰,捡起江枫的外套便下了楼。 这时的江枫并没离开,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失神,像是在想什么,连带陈宴朝他靠近,他竟然都没察觉。 直至陈宴将他的外套放到他身边,他才下意识回神过来,目光迎上陈宴的眼,满脸的复杂之色,才逐渐被愤怒所替代。 “你逼周棠和你在一起了?”江枫问。 陈宴似乎根本不屑于隐瞒,“逼了一半,她主动了另外一半。” 意思就是他和周棠在一起,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逼迫,周棠的主动顺从也占了大半缘由。 江枫却直接气笑了,“你这样有意思吗?你对她又不喜欢,你霸着她干嘛?陈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什么!你也别忘了,你前几天才给我提过,你要和京都的刘家联姻,你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周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是想打刘家的脸,还是嫌周棠的命太硬了,巴不得刘家的人整死她?” “我身边的人,断没有旁人插手整治的理。”陈宴轻蔑的说。 “那你禁锢着周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宴没立即回话,直至江枫脸色越发沉下并打算继续问时,他才淡漠幽远的说:“没什么意思。” 江枫下意识噎住后话。 陈宴继续说:“只是因为闲来无事,想养只金丝雀玩玩儿,顺便暖暖房子,不至于每次回来,都黑灯瞎火的,周棠正好也就这点用处。” 江枫脸色变了变,不敢苟同陈宴这话,可在即将要反驳时,又突然想起陈宴这几年虽一直和苏意高调恋爱,但更多的时候,陈宴只是一个人。 一个人应对陈家所有的阴云诡谲,一个人应对所有事业上的危机,一个人应对利益与权势的争斗,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仿佛连带那经常与他吵架且分开的苏意都只能算得上是他孤寂生活上的一个短暂的调剂品,而真正的,陈宴是孤单的,黑暗的,连带他真正私底下的生活,都是波澜不起,死水成渊的。 仿佛他的生命里,就从来都没有灿烂过,也一路向暗,没有丝毫光明可言。冷漠与压抑,心狠与高傲,便是他这个人所有所有的标签。 又倘若,以后陈宴的身边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会为他留灯,会因他所有的情绪而停留,陪他一起上班,等他一起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