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来接我了吗?” 嗓音落下,她再度抬头吻了他一下,而后斜着身子靠入他的怀里,耳朵静静听着陈宴胸腔内平稳的心跳,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继续说:“我知道一定是你给上面打了招呼,他们才放我出来的,陈宴,今天真的谢谢你。” 整个过程,陈宴没说话,却也没拒绝周棠的亲吻和靠近。 他身上的气压依旧极低极低,更也没回周棠的话。 直至周棠在他怀里靠了半晌,他才抬手捏住周棠的下巴,逼着她抬高脸颊,直至她那双单纯而又卷着几许释然的眼迎上他的,他才阴恻恻的说:“你这条命连带你这个人都是我的,无论是伤了还是残了,也都算我的。你要在外面逞能,也得掂量一下后果,也但凡以后再敢有这种事发生,那么周棠,我便只能让你当只名副其实的笼中雀了。” 笼中雀吗?折断翅膀打断腿的那种吗? 周棠心口颤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则是满心的复杂和嘲讽。 这是陈宴第一次以这种霸道般的口吻对她说这话,他似乎真的没将她当成一个人,而是已经逐渐的将她当成了他的附属品。 甚至他这番话,冷硬威胁之中却又透着浓烈的病态,他就像个严重的偏执狂一样,得到了还不够,还得禁锢着,连带受伤什么的,都得经过他的允许。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周棠默了一会儿,没打算在这个时候与他起冲突,只乖顺的回了一句。 嗓音落下,她缓缓从他怀里离开,挪身在副驾位置坐好。 陈宴没什么情绪的扫她一眼,这才开始开车往前。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心神各异。 直至刚刚回到别墅,陈宴便拉着周棠直接上楼,最后一把将周棠丢到了主卧的床上,待周棠在床上摔得有些懵时,陈宴陡然朝她过来了。 周棠简直没想到陈宴这个疯子到了这会儿还在想这个,她眉头深深皱起,却又片刻,还是伸手勾住了陈宴的脖子。 却是片刻,陈宴就突然看见了她胳膊肘的一片淤青,动作也蓦地停住。 他视线阴沉沉的凝在她的胳膊,哑着嗓子冷沉的逼问:“怎么来的?” 周棠愣了一下,垂头扫了一眼,随口就说:“当时拉架时被秦墨杭推了好几次,有一次被推得摔倒了,就成这样了。” 嗓音落下,她便见得陈宴眼底闪过几丝戾气,本以为他还会说两句话,没想到陈宴一句都没说就继续。 这一次,水到渠成,云雨相合。 她脸色有些隐约的发白。 陈宴凝她一会儿便扫兴般的松开她,目光深凝着她,眼底那成片的阴冷之色,才逐渐被复杂之色替代。 周棠一动不动。 她止不住的怅惘和鄙夷着,她终究,还是和陈宴走到了这一步,虽然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也没想到这兜兜转转的,最终一切都还是给了陈宴。 心底蓦地漫出几丝怅惘和讽刺,却也因为没来得及控制表情,陈宴倾身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怎么,跟我这样,就变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了?” 他语气卷着几许复杂。 周棠这才收敛表情的笑笑,伸手轻轻拂开他的手,整个人贴过去窝在他怀里,低声说:“没有,陈总别误会。” 陈宴没说话。 周棠问:“陈总要去洗澡吗?” “你先去。” 周棠眼角微挑,温柔的说:“好。” 待两个人都彻底洗完并躺下,周棠柔声朝陈宴说道:“晚安,陈宴。” 陈宴没回话,直至她即将睡着且意识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