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时候,脑海中只能联想到她。
沈砚初一向都是有主见的人,所以面对他爹刚才说的择个良道吉日将他和李家小姐的事情定下来,他自然也不会同意。且不说,这李家小姐他从未见过,就算两人曾有过短暂的交际,他现如今也不想考虑这些,他刚高中科举,还是想以事业为重。
“孩儿谢爹挂念,不过孩儿方才得到圣上的赏识,被安排处理耕种之事,暂无心力来考虑其他。此耕种之事涉及面甚广,关系千万百姓的生计之道,马虎不得。儿子自知天资愚钝,能力不足,遂想全身心处理这件事情,是以爹刚才提的事情,恕暂且不能做到。”
“你有这份心是好事儿,”沈老爷说,“只是这人生大事也不得马虎,你只需要同意,其余的事情自有我和你娘来安排,不会占据你多少精力的。”
沈老爷已经让了一步了,可沈砚初还是坚持,他实在是对这种事情很是抗拒,更何况是和一个从未有过相处的女人:“还是不劳烦您二位了,孩儿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如果以后有想法了,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
“你这孩子,怎么……”
沈老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沈砚初打断了:“如果爹没有其他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
后几日,沈老爷又和沈砚初提了几次这件事情,甚至于还找了他娘来作说客,沈砚初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便借着研究“耕地之道”的理由,收拾了衣物,带上小厮,二人一同来到了十里村,希望能够得到短暂的清净。
村长听闻尚书大人要长久待在他们村,做更加深层次的研究,自然是十分高兴,当即便吩咐人将村里用来招待贵客的那几间厢房收拾了出来,还特意安排了专人负责沈砚初在十里村的生活起居。
只是沈砚初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不习惯居住的地方出现其他人,就他和小厮两个,也足够处理了。便知告知被安排的人在屋外候着即可,有事自会通传他。
十里村不大,更何况还是“尚书大人过来长住”这样的大事情,不消半日,村里便已经传开了。有人慌忙去城里买胭脂水粉,有人却抱膝坐在院门发愁,几家欢喜几家愁,人类的悲喜并不想通。
许南月对此是发愁的。
她如今只想少和沈砚初接触,避着他些,如若他真的在十里村住下了,这撞见只怕是早晚的事儿。可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会去尝试,是以每日早出晚归,足足比之间提前了一个时辰,连她爹娘都有些不能理解。
坚持了几日后,她好像突然能体会到了,沈砚初之前费尽心力躲避她的那种心酸……
这日,许南月正打算出门,清晨的十里村十分安静,一片薄雾冥冥。空气中还带着寒意,许南月拢了拢衣领,背起竹篓,向着西行。
她早上吃了饽饽和粥,满腹的温馨暖意,这会儿心情正好,忍不住哼唱着歌。行至拐角处,突遇一个高大的身影,许南月一愣,脚下的步子顿住,口中的哼唱也停了。
“沈……沈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怎么?我在这儿很奇怪吗?”沈砚初一身月白长衫,薄雾下去看,更显几分清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南月连忙道歉,她后悔自己刚才走的太急,没注意到拐角处还有人,不然早在还未撞见他的时候就掉头走了,现在这种情况,想走也不合适了。
“我是来和你一道下地的,”沈砚初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再继续为难她,“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来十里村长住的事情了,后续我们免不了会多见面,讨论耕地之事。”
“我知道,知道。”许南月忙应声,“我对此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是吗?”沈砚初挑眉,那音量顺势也就跟着高了几分,“那我来十里村这段时日怎么从未见过你,要不是我今日主动在此等候,想必要想遇见许姑娘还不知何年何月呢。莫非,你是在躲我?”
许南月心下一惊,暗自叫苦,这人怎么一猜就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