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之前对她做的那样。

出乎意料地，许南月并没有，而是率先和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尚书大人。”

格外尊敬，却也分外冷静，像是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之前不存在任何纠葛。沈砚初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俩之前是不是真的不认识，是他的记忆出了偏差？

须臾，沈砚初照例和她回了礼，并和她表明了来意，两人一来一回简单沟通了几句，沈砚初这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不追着自己跑的时候，声音也算不得难听。而且那双眼睛，也干净得不参任何杂质。

只是她对自己这态度，和之前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见到他时的疯狂样子，就是眼神，她除了刚才行礼时按规矩看了他一眼外，之后也再无一次落在他的脸上。

如此淡漠疏远的差别，沈砚初不解之余还有些烦闷，不免猜想，这难道又是她的新把戏？

许是他出神的时间太久，旁边的小厮凑近他提醒了句，沈砚初回神，轻咳了下，这才将话题再次拉回正题：“我这次来十里村的目的，许姑娘想必也已经清楚了，那么关于我们刚才讨论的‘耕地之道’，亦或是‘预测天象’的事情，许姑娘能否再解释清楚些，我也好禀明圣上。”

“……还要再具体些啊……”

“是的，再具体些。”

许南月指尖捻着棉麻的衣角，眼神落在地上的泥地上，思考着该如何应付。

从他刚才说要和自己讨论耕种之道起，许南月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虽说她的耕种近来是取得了些成效，可那些都是建立在她知晓天象的基础上。但具体这天象如何得知，她真的是看一眼就明白了……

这会儿突然让她讨论什么“耕地之道”，分析预测细节，她哪里说得清。可她也总不能说是看一眼就懂了吧，那眼前的沈砚初非得把她当作异类抓起来不可。

“预测天象这个事情呢，比较复杂；耕地之道呢，就更复杂了，短时间内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这个需要慢慢观察，慢慢研讨。”许南月尝试着搪塞，想着先躲过这一时再说。

可她这行为看在沈砚初的眼里，就是另一番意味了。他就知道她是在欲擒故纵，就知道她是在找理由拖延和他相处的时间。这不，现成的理由这么快不就已经有了吗。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还是其他什么，沈砚初忽觉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他微扯了唇，淡声应她：“不急，时间很充足，许姑娘要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话，那就花多点时间解释，我一定随时洗耳恭听。”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

许南月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村长却突然站了出来，打断了她：“月丫头啊，如果这些事情太复杂了，咱们就慢慢说，不着急的，一天不行两天，两天不行三天，再不行，一个月总行的。种地这事儿呢叔知道，急不得，不管怎么说，咱就是得把这其中的门道给尚书大人解释清楚了。”

许南月抿了唇，神情有些哀怨，她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叔，我……”

“月丫头，来，你过来一下，”村长扯着她的衣袖，将她往旁边带了带，语重心长地开口，“月丫头啊，叔知道你以前和尚书大人的事情，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尚书大人今日也并没有追究。况且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你可不能混为一谈啊。”

“叔，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许南月有些欲哭无泪，村长真的是误会她了。

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记恨之前的事情，所以不肯将这其中的门道告诉沈砚初，其实根本不是。如今沈砚初在她这儿，已经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了。再说了，就算她心中有不满，她也不敢啊，朝廷命官，皇帝的圣旨，借她一个脑袋，她也不敢违抗啊。

许南月轻呼一口气，瞅一眼远处的天色，真希望她的心情能和这天色一般淡定，“叔，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这耕地和云雨之事，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