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望着手中的金质水壶,竟是镶嵌各色宝石,就连装小鱼干的袋子,都是小羊皮所制。
种种细节,都在彰显其尊贵的皇室身份。
时羽墨的眼眸里再次蓄满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他人……
夜风习习,于天地间推搡,惹得参天树木竟弯折腰肢,扯落了一地枯叶。
浮罗皇宫,望月台上。袁晃夜观星象,却见暗淡的邪龙星毫无变化,竟未见再次衰败之势。
“怪哉怪哉。”袁晃道。
“君上,何言怪哉?”帝后问。
“皇儿镇压邪龙,明明一切平安顺利,何以邪龙之星,却未有再次衰败之势。”袁晃道。
“还真是,莫非,皇儿并未见到邪龙?”帝后道。
两人说话间,只见火凤由星空之中破风而出,所过天际,皆留有火痕。
“皇儿回来了。”袁晃道,“须得问问,皇儿是否见到邪龙。”
“等等。”帝后伸手拦之,“皇儿既已平安归来,便该尽早就寝,君上不若明日再问?”
袁晃顿觉帝后所言有理,于是,便携帝后双双回宫。
———
次日,暖日褪暗尽,彩霞映天白。
浮罗皇宫犹如遗世明珠,悬浮于天地之间,四季如春,朝暮有花。
漠漠公主于软床上伸了个懒腰,朦胧间,竟想起了昨夜时羽墨的境遇。
许是公主之躯从未吃过苦,对时羽墨的处境,实在大为震撼,这数千年来,时羽墨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呢?
他可是一代上古邪龙啊,漠漠感觉连蝼蚁都能任意践踏他。
这初秋时节,已是微寒。漠漠不由得想到时羽墨那只是坐起来,便会掉下碎渣的破烂衣衫。
这可不好,再破下去,无法见人啦。
思及此,漠漠小脸一红,便唤道:
“来人。”
“公主有何吩咐?”
彩月应声而至,躬身行礼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