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杏眸流转，笑起来宛如一弯盛了细碎星子的清泉，耀眼夺目。

恰如多年前，他在虞家别庄外的河流边见到的一幕——她一袭水绿长裙站在树下的秋千上。

那棵老槐树横生在河面上，故而她站在秋千上荡起来，少女明媚姣好的影子便落入水中，曳长裙尾轻轻拂过水面，扬起无数涟漪，槐树枝干随之轻晃，摇落下来的槐花碎瓣宛如春日白雪。

那时的她，也如此刻一般，恍若坠入凡尘的仙子，笑容恣意洒脱，动人心弦。

闻景安静静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一旦走过去，围在虞桑洛身侧的人必定会因为忌惮他而退开，从而搅扰了这一份美好。

“不愧是闻大人亲自调教出来的关门弟子，有两下子！”贺方海走过来，朝闻景安拱拱手，再看向虞桑洛，她正和方辞星一道数赢了的金叶子。

闻景安回到桌边坐下，道：“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贺方海听迷糊了。

太子笑道：“都到这会儿了，贺统领还没看出来吗？”

贺方海一脸懵，他确实没看出来。

宋以冬睨了眼薄唇含笑的闻景安，道：“我猜闻大人方才话里的意思，是说那小徒弟是他的徒弟，也不是他的徒弟。”

贺方海：“什么叫是徒弟也不是徒弟？”

太子笑着试探道：“应该还有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种关系吧？”

桌边几人不约而同看向闻景安，只见他淡淡笑着，并未反驳，无不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