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心转意。”沈玄征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道。

墨双成道：“也对，程娘子定然信不过盛师妹，是我糊涂了。那我们可要去救她？她一个人待在程娘子身边，不太安全。”

沈玄征的语气是他惯有的冷静，仿佛世间之事于他而言皆无可畏惧一般。“有我在，程娘子不敢轻举妄动。”

钟离语听出不对：“沈家小子，你人呢？不是说好了你监视齐公子，我监视柳落娘，盛初接近程娘子，墨双成和陆阑风给我们三人通风报信么？”

紧接着她眼前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是沈玄征的视角。举目四顾，都是或尖或平的房顶，往下看去，正是急匆匆赶路的程娘子和被她拽住的盛初。

他采用了最快捷的方式，她们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的房顶上。如此一来，她们的行踪不可能瞒过他。

有个人跟着自己，怎么会感觉不到？

程娘子不敢对盛初下手。

钟离语啧啧称奇道：“这招够高。”她问，“齐公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沈玄征道：“他出来买墨师妹的糕点时，见到了那一幕。他会带柳落娘走。”

墨双成附和道：“我证明是真的。齐公子现在就在程娘子的摊子附近，我投影给你们看。”

于是，所有人眼前都出现了墨双成视角的画面。

程娘子拉着盛初走后，人群渐渐散去，而齐公子自人群之中走了出来。他凝视着地上还在发呆的柳落娘，叹息一声，伸手给她。

她大概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个时候，很是意外：“你…为何在此处？”

她说完又埋下头去，发泄情绪般地哭着捶他的肩：“你来做甚！来看我被师父当众丢弃么？来看我这副没有仪态的样子么？”

齐公子耐心地道：“我来接你回去。”

“回哪里去？”柳落娘道，“你们齐家的那些耆老们不接受我，婚期又已经过了，我还能去哪里？难道要回柳家丢爹娘的人？”

齐公子道：“地上凉，你先起来。我会同你说清楚。”

他细细道来之后，柳落娘将信将疑地道：“师父收留别人而赶我走，是为了不耽误我的婚事？”

她摇摇头：“我不信。我要听师父亲口说。”

齐公子道：“程娘子若是直接让你回家成婚，你可会离开？可会不舍？”他凑近了她，慢慢道，“但如果用驱赶的方法，你不仅不会舍不得她，还会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