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说书，也算有趣，那我就忍了。”

她话音刚落，就对上盛初暗含同情的目光。

墨双成浑身一抖，有了不好的预感。

“墨师姐。”盛初不知该怎样向她叙述真相，只好放慢了语速：“其实孟门主叫你来，不是听人说书，而是听人背书。”

墨双成无言以对，背过身去。

在叶霜浅充满疑惑的眼神注视下，她用了消音术，紧接着咬牙切齿、呲牙咧嘴地骂了好一会儿。

盛初想笑，又忍住了。

墨双成也许听到了笑声，转过身来。

她对盛初微微一笑，笑意中的虚假掩藏不住：“盛师妹可不要偷懒才好。”

剑谱背完，黄昏已至。

墨双成两个时辰前就寻了机会逃之夭夭，盛初和叶霜浅离开栖寒院，去了饭堂。

路上，叶霜浅提出：“我请客吧。”

盛初正要婉拒，叶霜浅轻轻摇了摇头：“就当是答谢师妹带我去凡间游玩，无需客气。”

盛初讶异，她连累叶霜浅背书到傍晚，没想到叶霜浅非但不怪她，还请了她的客。

竹枝阁。

门主居室内，孟景正在查账。

他翻着案上堆积如山的账本，看到稍有不对之处，便凝神计算。

算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侍候笔墨的弟子孟如锦安静地站在他身旁，替他磨墨。

孟如锦欲言又止：“大哥，我有话想说。”

孟景抬首望了她一眼，复又低眸翻看账簿。

“有事不妨直说，这里并无外人。”

孟如锦放下墨块，将她方才熬了许久的茶小心翼翼地推到孟景面前，才开了口。

她说：“你一共欠门派四百灵石，用作日常饮酒的花销。你若不还，账簿会有亏空。不知何时才能还账？”

孟景执笔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她：“你要就直接去取，何时需要问我？”

孟如锦道：“也好。”

但，孟景口中的灵石无影无踪，等她找到埋在梨树下的灵石，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她吃力地抱着盛得满满的竹筐回来，发现孟景不在屋中。

她放下筐子出门去找，推开房门，见到那男子正半倚在门口种的梨树之上。

孟景的声音听起来安闲悠然，传到她耳中。

“终于肯回来了，找到了？”

孟如锦低头道：“共有四百二十灵石，另外二十灵石可否借给我？我想买些凡间茶叶。”

孟景许久不答，直到孟如锦几乎以为他要拒绝时，他才悠悠道：“阿锦，凡事无须这般客气，你我是兄妹。”

孟如锦一怔，再度低下了头。

在孟景看不到的那个角度，她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