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舞女纷纷入殿,不似逸城女子的妆发。编发成大小葫芦的样子,身着充满异国风情的铃饰舞衣,各个细腰翘臀,尽显风骚。再以流苏面纱遮挡着,给人一种窥探的欲望。
这让公孙栀内心暗喜:“美人入怀!到爷这来!”
李昼锦听着这话摇了摇头,似乎不认可公孙栀的想法。
曲终奏雅。
李昼锦内心说着:“无聊。”
公孙栀似是想起什么,看向李昼锦的位置。
此刻他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眼前的景对他而言似乎只是过眼云烟。拨弄着手中的碗具,公孙栀也看了看自己桌前的。纹底似乎与自己的有些不同,她便想看出哪里不同。
高兴了的小皇帝一顿赏赐,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欣欣然。还让宫人举着一个木箱子,平庸质朴的样子并没有吸引众人的目光。
公孙栀也勾唇一笑,“皇弟,与使臣带来的琉凰杖相比,这根本拿不出手,从哪儿搬出的陈年旧物?”
公孙闫也没有受此打击,傲然的笑意更深了几许,好似不屑般嫌弃众人的目光庸俗,知箱不识箱。
接着公孙闫打开木箱的盖子,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拿出一本《女工图鉴》,众人是见皇帝脸色不对,便憋着笑意放在嗓音无法触及之地。
公孙栀开怀大笑,拍击着身旁公孙燕离的大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笑声渐止。
这不是我的吗!怎么在这儿!
小皇帝面色发青,怒目圆睁,扇动着“图鉴”朝小莫子吼叫,“怎么回事?有人敢公然挑衅损害龙颜!”
小莫子下跪不语,接着又慢吞吞的开口说:“陛下息怒!”
“依我所见,此等怪事,大可交于我手,不避惊动景公公。”公孙栀难掩错愕,也没意识到这样说出的话更奇怪了。
李昼锦起身泰然自若着说:“陛下,大可将证物转交于卑职手中,这样能免去您与长公主的忧愁。”
我忧愁!愁绪浇愁愁上愁!
小皇帝见皇姐与太傅都开口了,便随即应下“既然如此,太傅,证物转交于你手,留心看管,此事事关国之声誉,不可马虎。”最后还保留了些独属皇帝的凌厉。
接着小皇帝被宫人通知太后请见之事,这可让使臣的热情磨灭了些许,低垂着头,黯然神伤。
忽的又抬头像是有什么好主意,望向公孙栀邀请着前往他早已备好的宴席,这可让他弥补了缺失。
她答应的很痛快,毕竟刚刚群舞之下那一双望眼欲穿就让她知道这使臣呼延布很是开明!
为了避免尴尬,使臣还问了问与公孙栀“抢生意”的李昼锦。
公孙栀似是不屑李昼锦的回答盯上了眼前酒具,试着喝了两口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似有大赞之意,便打算痛饮一场。
没曾想,刚刚还端正地不看美女只看碗的人竟自然答应了,这可让公孙栀还含着的酒喷射而出。
还以为他会推脱着拒绝,看来刚刚只是她的误判,这男人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高洁。
这时公孙燕离注意到:“阿姐,这酒后劲大着呢!你少喝些。”
公孙栀满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如此美酿,不饮上一杯岂不是可惜了。”
酒阑人散之后小皇帝来到了太后的寝殿“离寿宫”。早些年本是“福寿宫”的牌匾,宫人们猜测是不服老的太后不满无法控制的变化,与那时间作对。
正在逗猫的妇人身着李紫色长袍,皓腕上的一双佛手黄双圈手镯在摆动的同时铛铛作响,令妇人在沉稳中又不显年纪。
“哀家是不是告诉过你,你是帝王,要绝情断爱。自打你生在帝王家之时就应当知道,情与义全然都是无用之物,可以利用,但不能入戏。”女人说的声音极为平淡冷漠,让人觉得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先皇死后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你手上,另一半可在你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