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帽檐边俯视着他们,言外之意‘我出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光头收回了放在贺诗身上的手,向那个男人迎了过去,笑道:“哪里哪里,杨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找哥几个给你接接风。”
男人没搭他的话,扫了一眼他们几个手里的女人。
贺诗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立刻死死的盯着他,求救挣扎,可是只传出了呜呜的呜咽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泪来。
她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帮她,毕竟他们管他叫杨哥,看起来是一伙的,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
光头见状,说道:“哥几个消遣一下。”
语气理所应当,好像她本来就应该被他们调戏。
“给我吧。”男人语气悠然。
光头和他的小弟好像没听清:“什……什么?”几个人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看上了。”男人重复:“给我。”命令的语气。
贺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憋死,她这是出了狼窝,又掉虎穴。
光头这次听清了,陪笑:“自然自然,杨哥看上了当然给杨哥。”
说完回头给了小弟一个眼神,小弟愣了一下,立刻皮笑肉不笑的抓着她走到男人面前。
贺诗浑身都在颤抖,男人长臂一揽,把她拦到了自己的坏里,臂膀结实有力。
她的嘴也被松开,刚想大喊,男人怀里的烟草味呛得她猛烈的咳嗽,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光头笑呵呵:“那没什么事,杨哥,我们先走了。”
男人没搭话,算是默认。
光头一席人好像很怕他,一溜烟的跑了,一刻也不多呆,身后好似有豺狼虎豹追他。
静寂的夜好像只剩下了他们,贺诗刚想求他放了自己,男人突然松了力道,贺诗没有防备,从他身上滑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吓得腿软了,站都站不住。
男人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她,抬步往前走,想要离开。
贺诗明白了,他根本没看上她,他只是以这种方式救了她。
她眼眶里钳了泪水:“杨哥……”她试探的学着他们叫他。
男人停了脚步。
看他有反应,贺诗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带着哭腔:“你能扶我起来吗?”她的声音委屈巴巴:“我站不起来了……”
男人继续向前迈了两步,贺诗提高了音量:“杨哥!”
男人停了步子,随即听到脚步声逐渐增大,男人纯黑色的旅游鞋映入了眼帘。
他抓住她的右胳膊,把她拎了起来。
男人的手掌很热,力道很足,能够把她拽起,却并没有弄痛她。
她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腿还是软软的,起着身,问:“你可以……”
抬眼看他,心猛的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俩人离的太近了,贺诗看见帽檐下那双漆黑的眸子,柔软的发丝垂在鬓角,鼻梁高挺如山峰,唇瓣薄如一条线,下颚线清晰可见,喉结凸起滚动,脖子上的创口贴更添了一份野性。
这也好看的太过分了。
男人原本目视前方,也许是她的目光太热烈了,蓦然垂眼,问她:“我可以什么?”
俩人目光对视,贺诗的心跳漏了一拍,好似体验了一眼万年的感觉。
也许是心虚,怕男人发现她的小心思,她触电一般立刻移了视线,也不知是不是男人身上烟草味太浓烈了,她竟有些昏了头。
“嗯?”男人见她没反应,再次问。
贺诗这才回过神:“你可以把我扶到椅子上吗?我还是站不住。”
男人看了一眼路灯下的长椅,没有拒绝,将她带到了椅子上。
贺诗缓缓坐在长椅,男人站在他的面前松开了她。
“谢谢你。”贺诗垂着头,不敢看他,他很高,她站直了才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