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的感情也不会让她放弃他。 嘛,虽然他刚刚装可怜也不是完全有用吧,谁叫沙溺让他休息,自己却走了呢。 沙溺是有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事要做。 她知道,坏人要得到惩罚,不管是什么,无惨的做法也不对。 可是,若无惨已经不是人,那么法律对他来说真的有用吗? 答案是没有。 这个世界上目前大概没有人能奈何他,沙溺更加不忍心亲眼看他去死不是吗。 她只能做一些自己可以做到的,补偿那些人。 虽然很晚。 可是不去做,她的心里更过意不去。 医生和小药童都没有家人,沙溺上午去给他们立了衣冠冢,收拾好他们的家,处理剩下的事。 下午去问了几个仆人的家人,仆人的下落,得知不清楚后,沙溺叹了口气。 她将自己小金库拿出来,赔偿道歉。 这弥补不了一条生命,以及失去亲人的痛苦。 沙溺觉得很心痛。 她看着茫茫无际的世界,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无惨。 直到夜幕降临,无惨出来找她。 她坐在花田中间,花海在冬天的时候一眼看过去都是枯枝。 “沙溺,这儿冷。” 无惨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她指着花海说:“你看,花败了。” “它们明年春天会长出来,但是长出来的花就不是今年的花了,我们以前看的花再也看不到了。人也是,一旦死了就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能够幸运的得见神明,是神明说她并没有到死的时候,又不可能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死后可以见到神明获得再来一次的机会。 “沙溺。” 无惨眯了眯眼,他听得出来沙溺话里的意思,冷笑一声,“你说得对,但世界上有更多的人不配活着。” 沙溺蹙起眉,她觉得不对。 就算不配活着,你又有随意支配别人生命的权利吗? 她没说,因为说了无惨也不会在意。 无惨将沙溺拉起来,握着她的手不放。 好凉。 从前他的手就很凉,现在就更凉了,沙溺有理有据的怀疑无惨是不是在靠她取暖,于是她问:“你冷不冷?” “不冷。” 他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冷呢。 沙溺哦了声,想抽回手,没抽回来。 他们走到集市,才夜幕降临不久,集市上还有很多人在玩,突然沙溺听到哭喊声,和无惨看了过去。 哪儿有个男人拿着棍子当街打女人,女人一直求饶,可旁边有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都没有上去帮一下女人。 沙溺咬了下唇,走了过去。 无惨没拦着她。 “这是怎么回事?” 原是男人喜好赌博,将家里钱全输光了还要卖女人,女人在这誓死不从,因为一直家暴,周围的人都习惯了,走过去都不在理的。 沙溺将女人扶起来,男人似乎连沙溺都想一起打,无惨轻飘飘的看过去一眼,男人莫名感觉到来自生命的威胁,扬起的手悻悻放下,不敢再动。 沙溺也清楚,她帮得了一次,帮不了第二次。 她领着女人进去,用手帕帮她擦拭身上的灰和血,女人哀哀的哭泣,沙溺清楚的看到女人眼底滔天的恨意。 “我的女儿已经被他卖了,他还要卖掉我。” 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