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她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章佑平垂着头，艰难地往前面走。但他走得太慢了，从他破碎嘶哑的声音中，依稀还能分辨出“出去”两个字。

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前面，章佑平一步步走近她。

“你想出去吗？”女人轻轻问道。

章佑平重复着“出去”。

她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愉快，又像是嘲弄。笑完了，女人温柔地说:“我怎么能让你出去呢？”

她抬起手，紧接着响起一阵让人牙酸的撕扯声。那是血肉被强行撕扯，皮肤和肌肉在强力之下被无限拉伸，左檀甚至感觉那种力度会将肌肤拉扯到几近透明。

混合着清晰的撕裂声和黏腻的血肉搅动声，章佑平彻底无法说话了。

他的喉咙被女人撕开。

血腥味涌了出来。

女人很开心，她含着笑意，轻声说:“你相信他们的话，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章佑平的下颔落到地上，滴血声回荡在走廊里。

“呃呃呃——”

他依然努力牵动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声带，试图发出声响。

“还是想说话吗？”女人的声音格外惬意，她的语气中满是快乐和满足，“当然，这是我给你的机会。”

左檀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只能模糊看到女人抬起自己的手，在章佑平的脖颈处划了一下，她自言自语般道：“这次熟练了很多呢。”

然后她听到了一个极度怪异扭曲的声音，从章佑平撕开的喉咙处传来。

“出——呃——出——”

“怎么还想出去呢？你应该跟着我说，他——们——都——该——死——”

章佑平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见他不跟着念，女人稍微有点不悦了。她低声说：“他们都该死，知道吗？你要帮我——杀了他们！”

“唔……”章佑平的呻/吟无比痛苦。

身体无法控制，理智消失殆尽，孑然一身，□□破损。

可那张喉咙处新长出的嘴还是混着碎肉和血沫，一遍遍地说：

“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