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传说中,港口租界曾经有过一位传奇黑手党干部,那位强大的异能力者能够在服下致命毒药,且全身多处骨折的情况下,从鹤见川河底一跃而出,轻松完成对敌对组织的完美反杀。
由此可知,就异能力者的身体素质而言,生病本身就是极为少见的概率事件。
乙骨忧太作为顶尖的异能力者,无论怎么说病到住院这种事情都非常奇怪。
他的上司五条悟打电话给祈本里香:“因为乙骨君大半夜发热到39℃在天台长恋爱脑,所以病情加重,不得不住院观察。”
“所以,里香酱,要来照顾生病的男朋友吗?”
直接用忧太的通讯器联络里香,五条没有任何侵犯他人隐私的罪恶感。
“呐,二年级的学生们也很思念里香酱呢!”
从净世会洗礼场上暂时退下的巫女大人面带微笑地挂断通讯,疑似被威胁也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此时天色不过将明,净世会里的灯火却早已亮过一整个夜晚。新的降神仪式刚刚开始,接下来几天都需要维持完整无缺的仪式场,这其中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会社里的忙碌状态也将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祈本里香作为净世会中仅次于神官大人之下的巫女,她理应全程把控仪式进程,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五条先生的电话打到了她这里,一次普通的降神仪式似乎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沿着木质回廊一直走到尽头的房间,推开绘有赤黑玄鸟纹的纸拉门,跪坐到身着水干,头戴高帽的俊秀神官对面,祈本里香眉头紧蹙,将五条的话一一转述,最后道:“忧太似乎被咒力侵蚀了。”
细眉长眼的神官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悠悠地纠正她:“不,还是染色的问题,虽然忧太已经在适应咒力化的异能,但染色速度太快,原来的礼装对他来说没有用了。”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漂亮的蓝宝石吊坠:“更换礼装完成染色固化状态,等到回归属于我们的世界,一切就会重回正轨。”
祈本里香接过被秘银项链穿起来的深蓝宝石,食指和中指缠绕链条,礼装宝石垂在眼前像钟摆一样左右摇晃:“和忧太的眼睛很像呢。”
她没骨头一样侧着脑袋枕在素净的千早白袖上,精心打理的黑色姬发像一匹光滑亮丽的绸缎被压在手臂与脸颊之间,其摆弄项链的小技巧是典型的灵摆催眠师的惯用手法。
将礼装握在手中,祈本里香直起身子,烦恼地嘟起红唇,脸颊鼓鼓的对夏油杰说:“不是很想面对五条先生呢,总感觉会很麻烦!”
夏油杰笑呵呵地安慰她:“总不会比悟更难搞了。”
“什么嘛,夏油老师也太敷衍了,这种时候不是该主动替学生走一趟吗?那可是老师您的挚友啊!”
里香不满控诉,夏油杰老神在在地揣着袖子闭目养神,他打定主意就是不接话,谁也不能强迫他去直面另一个五条。
不管怎么说,这个五条和夏油杰可是实打实的杀身仇人,这一点总是不容置疑的。
祈本里香本来也没想说动夏油杰,她哀叹一声,眼神幽怨的看向自己的监护人:“我会在忧太身边呆上一段时间,会社的事情就拜托老师啦!”
夏油杰是个惯会逃避工作的无良大人,自从里香表现出在教会方面的天赋,他就常常借培养学生之名连带把自己的工作也一并推给里香,美名其曰——
给年轻人机会。
祈本里香只是一个18岁JK,还未成年就不得不背负了不该背负的压力。
白衣绯绔的巫女告别神官,踩着木屐踢踢踏踏离开了。闭目养神的神官大人听着脚步声远了,便睁开小眼睛,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少年Jump月刊,顺着刚才折角处继续往下翻。
啧啧,现在的热血漫怎么能这么阴间!!
他一边看一边觑着眼睛摇头,心道这异世界的文娱产业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