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乐发出一声轻笑,温暖感从后背源源不断地传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许期出现在自己生活的每一秒,如果哪天他不再出现,或许会带给自己一种空缺的失落感。
沈乐翻了个身,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许期怀里,鼻息间萦绕着清爽的暖香,她很快就睡着了。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家里的门铃就被人按得响个不停,沈乐睡眠浅,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后,最终还是趿着鞋下楼了。
打开门,沈乐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外的老人和中年男子,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门外二人相视一愣,中年男子后退几步仔细辨认了周围环境和房门,嘴里念叨着:“我记得是这里没错啊……”
老人看上去和蔼可亲,问:“小姑娘,请问许期住在这里吗?”
沈乐脑子里还没清醒,道:“是啊,他还在睡觉。”
二人露出一瞬间诧异,老人道:“麻烦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是他爷爷和爸爸来看他了。”
沈乐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愣怔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许正澜正在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她能感觉到,那如冰冷刀刃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脖子上,那里似乎是有昨晚许期留下来的痕迹。
沈乐感到一阵寒冷,连忙说:“我去叫他。”
沈乐刚转过身,却看见许期已经穿着外套下楼了。
看见许期的许正澜脸色愈发阴沉,他毫不客气地进了门,连鞋都没有换就直接走到许期跟前。
许正澜讥讽一笑:“我的儿子果然是长大了,昨晚走得那么急我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原来是学会金屋藏娇了。”
白色的瓷砖上被踩出几个肮脏的脚印,形状就跟许正澜的态度一样恶劣。
许正澜又扫了一眼客厅一角的剪裁台,嘀咕道:“大男人缝缝补补的,真是丢人。”
沈乐帮许爷爷拿了新拖鞋换上,听到许正澜的话,沈乐神色微动,许爷爷冲了过来,立刻给了许正澜一脑蹦。
“怎么跟孩子说话呢?”
许正澜疼得皱眉,不耐地说:“爸我知道。”
话音刚落,许正澜又看向一旁的沈乐,傲慢地说:“小姐,我在外面站了半天有点渴了,我想喝水。”
沈乐拘谨地看了看许正澜,正准备转身去厨房,却突然被许期抓住了手。
许期:“不去。”
沈乐错愕地看着许期。
“我去倒个水。”
许期的眉眼间流露出固执,“不要去。”
许正澜饶有趣味地盯着二人,双手叠在胸前,嘲讽道:“你们俩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客厅内陷入一瞬间尴尬的寂静。
许期眯起眼眸,不悦地看着他血缘上的父亲。
“听不明白吗?”许正澜直言不讳,来回指着二人说:“约在床上的关系。”
沈乐脸色一白,接着又染上了红。
比起被别人编排的羞耻,沈乐更多的是惊愕。他可是许期的亲生父亲,怎么能对许期说出这样的话?
沈乐抬起头,许期的下颌紧绷成棱角分明的线,胸口随着深沉的呼吸上下起伏。
“正澜!”许爷爷警告似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许期按捺住心底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许正澜:“你是我儿子,我觉得我们在大多数地方都是相似的。”
许期冷笑,把沈乐搂得更紧,“她是我的女朋友,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许正澜闻言大笑:“共度一生?许期,你究竟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够让吸引别人与你共度一生?你的相貌吗?真是太可笑了,皮相这种东西,还是我给你的,离开了许家,你根本就是一无所有。”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