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公务。
小孩子很喜欢萧韵致,很快就摇摇晃晃抓着她的手,吵着要糖吃。
萧韵致一边塞芝麻糖,一边喊住儿子。
“楼薄西,你给我等一下。”
“上回让你相看的吴家嫡女,怎么没有下文了?”
“……我没去赴约。”
楼薄西本来都转身要走了,只好又回过身来。
“!!”
“三年了!”
“上次以为王府失火她死了,你这边也算是‘守孝’三年了。这回她失踪自己跑了,你又蹉跎三年?!”
“人生有几个三年可以等待?!”
萧韵致指着她,怒斥起来。
萧韵致担心母子争执惹到小孩子,赶紧吩咐丫鬟把孩子抱下去。
又扬起手,要打他。
楼薄西却不再生生忍受她责打,而是伸手拦住。
他声音很低,却很坚定说,“娘,你该醒醒了。”
“你说什么?”
“不清醒的人是你!”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反了不是?!”
萧韵致的手被迫拦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一时十分尴尬。
她捂着心口,气得要喊楼远山,却被楼薄西又轻声拦住。
“别喊爹了。”
“他歇下了。”
“时辰不早了,娘,您也早点睡。”
楼薄西似乎一点都没吵架的样子,可他越是这样寡淡应对,越是让萧韵致觉得可怕。
刚来盛京时,他就是这幅样子。
在书房埋首案牍。
见到谁都恭敬有礼。
萧家的远房表妹来玩,他能做出一副温柔好说话的样子,伪装得滴水不漏。
可他七魂六魄都丢光了,只剩下一副骨架硬撑着在直立行走罢了。
“儿子!”
“你又来了!”
“每次沈澜丢了,你就这幅失心疯的样子……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你一样……!”
“你这么失魂落魄作戏给谁看!我可不惯着你!”
萧韵致一张嘴并不饶人,怼着他弱点狠命揭伤疤,不让他逃避。
“呵,别说她走丢了,就算沈澜给找了回来,也不过是你贱妾,你还是要另娶正妻的。”
“王府烧得壳子都不剩,她已经无法带给你任何仕途上的裨益了。”
“只有一个娘家显赫的正房,才配与你联姻。”
萧韵致咬牙切齿,毫不留情面地分析起来。
“……嗯,娘,原来您也知道阿澜丢了啊。”
楼薄西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跳过了她长篇大论的分析,似乎母亲是不是大光其火已经和他没关系。他只是耸耸肩,辞别一句,“天晚了,母亲早点睡。”
“!!”
“你敢走?!”
萧韵致逼迫着他,逼他下跪,又喊着下人们。
“取家法来!”
“我今日要是不能打到你听话,我就不配当你的母亲!”
下人们看到老侯夫人怒极,要么急着去老侯爷房中喊人,要么就是真的取来了厚重板子。
烛火一支支点亮,把整个厅堂照得灯火通明。
楼远山昏昏沉沉,胡乱披了衣服来,看到这闹哄哄场面,忍不住摇头叹息。
“夫人,这三更半夜的……请什么祖宗家法呢。”
“儿子,你也真是的,怎么又惹你娘生气了?”
他各打五十大板。
但没人买账。
萧韵致冷笑着说,“楼远山,你就在一旁坐着喝茶,看我今日怎么教训这个好儿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怎么?沈澜给你养了一个女儿,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