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流出血来。
他眸光却更亮,抬眸死死盯着他们,一字一句说。
“父亲,您看看。”
“您还是一家之主么?”
“母亲,您也别逼我。”
“您自己又有什么好的呢?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非要逼我说了出来?”
“您在佛堂,念了上千卷经文,可是真的消除了您的业障?”
“你!你说什么!”
萧韵致手指指着他,怒极喝问。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反了么?!”
“楼远山!看看你教导出来的好儿子!活脱脱和你一个性子!认定了一件事,就固执倔强得很!”
萧韵致又把满腔怒火都宣泄到楼远山身上。
楼远山只好擦着额头淋淋汗水,尴尬着搭腔,努力打着圆场。
“儿子。”
“不是老爹要说你。”
“只是。”
“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萧韵致懒得听楼远山这一堆废话,直截了当说。
“我今日这话就撂在这里了,”
“你要么娶杜葳蕤。”
“要么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我权当没你这个儿子。”
“到时候不忠不孝的名声传遍盛京,看圣上会不会继续容你当这个永平候。”
“你敢婉拒婚事,我就敢把你私藏谋逆余孽的事公之于众。”
“不就是鱼死网破么?”
“……”
“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么?”
萧韵致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在强忍着胸口一阵阵疼痛,嘴上声音却越来越尖刻,丝毫不留余地。
“你从小到大,多少次生病,是我熬夜看着你一点点退烧,我也就不稀罕一件件说了。反正都比不上你的小舞姬一个如丝媚眼是么?”
“是她撺掇你来惹事的么?”
“呵,还假模假样说,会安安分分做一个贱妾,我看她是不安于室,又忘了自己如今半个奴妾的身份,生了一个女儿就得意忘形起来。幸好生的不是儿子,不然要爬到我们头顶上了是么?”
一提到沈澜,萧韵致想到那张委委屈屈的妩媚脸庞,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讽刺。
“……!!”
“不许你这样说她!”
楼薄西脱口而出,又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说,“都是我的主意。她并不知道。”
“她还以为我马上要娶杜葳蕤和萧露笙,还筹备了贺礼……”
他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那个藏字诗的荷包,他就觉得生生刺痛了眼。
“哦。”
萧韵致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呵了一声,冷笑着说。
“那就更好了。”
“连昔日的王府千金都认清了现实,怎么你还异想天开满脑子不务实呢?”
“楼薄西,我告诉你,今天除非你变成乞丐,弃了你一身功名,否则别想悔婚!”
“不过呀。”
“我可要提醒你。”
“你那个小舞娘可是嫌贫爱富得很,你要真的沦为乞丐了,她应该马上去找别人说笑亲热了,她可不会愿意当个乞丐婆,跟你一起当街乞讨。”
萧韵致拨弄着碧玉佛珠,一颗一颗缓慢转动,脸上带着三笃定的讥笑,字字讽刺说。
“她只要柔柔弱弱哭一哭,就能有千金万银任她糟蹋,在侯府日子过得滋润无比。”
“怕是到时候你才晓得什么叫人财两失,一无所有呢。”
“别到时候又跪到我面前来,求我重新认你这个儿子。”
萧韵致扔下这么一番讽刺,似乎懒得多看楼薄西一眼,踩着啪嗒啪嗒响的木质地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