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从刚才的慵懒姿态变成一只炸毛的猫咪,一瞬不瞬盯着她,“沈澜!你们南安王府大火,不是几百口人都被活活烧死了么?!怎么你还活着!”
“呵!”
“我要去报官!”
红莲尖叫起来,刚才的妩媚柔弱劲儿一下子全变成了厉声厉色,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厉鬼一般,“你小时候就刁蛮任性,惹人厌得很!我都要被流放边关了,你却假惺惺来给我送行,哭着说再也凑不齐人玩游戏了!”
“沈澜,你听听,这是人话么?!”
红莲眼眸转着,银牙咬碎,手中帕子搅成一团。
沈澜闻着屋子内浓烈的催-情依兰花香,看着她一袭腻味又低-胸的薄纱红衣,尖牙利齿斥责自己的样子,忽然觉得她可怜。
“今上昏庸……谁会酒后说这个。”
“你爹也是被人陷害的才对。”
“你不想着替他翻案,却拿小时候的琐碎计较,还迷恋鼻烟壶心甘情愿被嬷嬷操纵……”
“小郡主,你比我都不如。”
红莲眉目一挑,伸手就要打她。
被一双大掌硬生生摁了回去。
“我敢让你们相认,就有一千种法子不会让你们惹事。”楼薄西瞥了一眼红衣女子,目光中流露出警告。
他冷冷甩开她的手,让她识相点,“你若喊来了嬷嬷试试。”
红莲怔忪。
她咬着下唇,难以置信看着楼薄西处处维护着沈澜。
她有点啼笑皆非,指着沈澜问楼薄西,“公子,你忘了么?南安王府当年退婚闹得满城皆知,听说你被南安王夫妇羞辱的时候,这个女子却偷偷溜出去和别家世子玩乐。你还护着她?”
沈澜轻笑了一声,在楼薄西开口之前,先答她,“我和你一样。”
“都是金丝雀。”
“玩物罢了。”
楼薄西望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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