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亵渎(2 / 3)

亲口对她说,“拿来。”

“快点。”

他摊开手掌,不耐烦催促。

沈澜摇摇头,怯生生后退,手上紧紧抓着玉佩,不愿意妥协。

“求你了。”

“别。”

她声音轻柔,眼中泫然欲滴,仿佛一只柔弱无助的小兔子般,红着双眸望着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

楼薄西唇齿间轻轻吐出一句。

他伸手探入她小衣,顺着细细红绳去找那枚玉佩,啪嗒一声,硬生生扯下来。

他手指冰凉。

她哆嗦一下。

沈澜闭上眼。

泪水还是不争气流下来。

“哭什么。”

“装得像真的一样。”

“玉佩不就是你用来打动我求我收留你的么?那日你亲口承认的。”

楼薄西一脸厌恶,手中握着玉佩,嘴上毫不留情刻薄她。

“你戴着它,真是亵渎。”

楼薄西起身,离开海棠苑之前,扔下一个轻蔑的眼神。

沈澜看着他消失在门外,脑海中只有一句话。

《诗经·卫风》后面两句是什么?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所以呢?

所以他亲手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又被他亲自抢走了。

她在海棠苑委屈求全这些日子,他替她查案,他替她披上的披风,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

都是假的。

沈澜咬了下唇,剔亮了灯芯,慢慢磨着墨。

她要给小楼哥哥写信。

只有死人,才不会变心。

不会今日喜欢她,明日嫌弃她。

**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听到阿夏哭哭啼啼的声音。

“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出侯府!”

“我只是随口说说,吓唬吓唬她罢了……我错了……”

沈澜被吵醒。

她推开海棠苑外的栅栏,看到阿夏被两个小厮扭送着,要从西北院落的角门中送走。

大概是听到沈澜的脚步声,阿夏突然冲着沈澜咧嘴一笑。那笑容阴恻恻中透着诡异,疯疯癫癫喊了一句。

“藏好你的绣花鞋!”

“别让鬼新娘找到了!”

“嘻嘻嘻!”

小厮们拿手捂住了她的嘴。

“还要胡言乱语!”

“侯府怎么会出你这种疯子!”

阿夏挣扎着,在齿缝中漏出一句。

“都来了海棠苑了,哪有……不疯的?”

沈澜看着她被拖走,皱眉望了一眼四周。好在小院白墙上干干净净,一个囍字都见不着。

还剩两天了。

就是中秋。

阿夏口中的“鬼嫁新娘”如果是真的……

不不不。

她不该想这个,被楼薄西知晓了,又该笑话她疑神疑鬼了。

她拿出一叠纸,上面是繁复案牍。

小到样貌特征、习惯动作,大到籍贯老家、家族支系,这文书上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还有一张画像。白描笔法,颇为传神。

此女名为沈岚,长得与她倒有七八分像,连身子骨也一样柔弱。

沈岚出生山沟沟,上京来谋生,不知是乡里人没有好好帮衬还是怎的,总之生病了也没钱吃药,活活病死了。被人扔在盛京城郊。

荒郊野外,都来不及报官,就被楼薄西的手下寻到,拿化尸水化了,弄得尸骨无存。也是死无对证。

她呢?

她如今就要把这个女子的生平履历都一一背下来,但凡碰到有人询问,要脱口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