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辩完(2 / 7)

,尾大不掉的开国武勋派,家里宠妾灭妻碍了帝王的眼。没准一不留神就遭帝王厌恶。

可他见过苏琮后山僻静处练武。那小小的一个人,在浓稠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渺小。一次次的挥刀,浑身都湿漉漉的,活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可一双猫眼却明亮的很,带着对未来炙热的希冀。光看着都不由得为之精神一振,被人的努力所感染。

那画面似乎都还浮现在眼前,胡文珏感慨着,话语加重了几分:“诸位静一静,若有想法自可上台一辩!”

此话一出,当即有愤慨的学子上了辩论台,情绪似都有些失控,话语都直白了几分:“这自然是生恩为重,十月怀胎,母受难不提。这爵位传承不是按嫡长子继承制?倘若养恩为重,那是不是对真少爷不公?还是说某些人想要仗着东华书院做背书,抢占侯爵?”

“那苏琮有天赋才华,将眼见着眼区区一侯爵,不仅是对他也是对我等的折辱。我等读书人饱读诗书,自也是冲科举冲金榜题名,凭借自身实力天下闻名。”又有书生上台,“我认为对苏琮而言,是生恩为重。毕竟在世俗严重,到底一尊一卑。他倘若只认养恩,无视自己的出身,恐怕有嫌贫爱富之歉。便当不得君子之称。”

“…………”

瞧着这上台的一个个,似都替苏琮打算规划未来的模样。被指挥使命令压迫来的思恩斜睨了眼自己身侧面色漆黑的苏从斌,似笑非笑着:“侯爷,你觉得你儿子会如何应对啊?本官可听说了,这文官讲究师座情谊,确切说就是党派。甚至师座情谊都写进科考规矩里了,主考官派往地方,不能去主考官自己的原籍,姻亲的原籍以及主考官嫡传师父的原籍和嫡传弟子的原籍,免得啊他们连接成片,沆瀣一气!”

听得完全带着个人立场的用词,苏从斌硬生生咬着牙憋住自己内心的焦躁,微笑道:“犬子多谢恩大人挂念。本侯信他会处理好的。”

没有清流师座,大不了,大不了真当皇帝的猫!

就在苏从斌愤懑到寄托希望在自己昨日还愤怒的猫狗言论时,苏敬仪此刻倒是难得父子一心,也愤懑无比,脱口而出问:“苏琮,你真不上台为自己说几句吗?”

这些人哪怕有真情实意争论生恩养恩的,但肯定也有水、军!!

你不上我要上了!

怼死!

在苏敬仪身旁的学子们一听得“苏琮”的呼喊,当即双眸似鹰隼一般,横扫一圈。再定睛看着比其他人都矮,十分好寻找的九岁秀才公,十岁假少爷,便立马高呼起来:“苏琮本人在呢!”

这声音一出,当即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回眸看向苏琮,边有人议论纷纷:“苏琮?”

苏琮也好辨认的。

一张脸精致至极,又恰逢雌雄莫辩的年纪,显出几分的艳丽。可也没人会认错性别。毕竟苏琮可是打小习武。这十年如一日的锻炼,让人从骨子里淬炼出一股硬气,以致于硬生生削减了面色姣好的轻浮气息,反倒是精心打磨过的玉,透着内敛的威压。

“这真是苏琮?”

“苏琮不是请假了吗?我有个堂兄在东华书院学习,我问过一句。据说苏家找到真少爷了。要他也回去接人。”

“这就是大周最年轻的秀才?你们京城风水倒是不错,这长得看行。”

“可惜了。却是商户子弟。”

“等等,他旁边那个,矮半个头又黑的,不会就是真少爷吧?”

“…………”

矮半头又黑的真少爷:“…………”

苏敬仪都顾不得强调自己会白回来会长高的,颇为不好意思看了眼苏琮。要是他刚才声音压了再低一些,不喊出姓名就好了。

这样苏琮就不会被直接指指点点。

苏琮无视落在自己身上审视、嘲讽、嘚瑟、傲慢等等打量的眼神,抬手拍拍苏敬仪的肩膀,一字一字含笑道:“放心。今日也该轮到我好好表现了。”

他得